“你赶紧马上过来学校,”俞奕伦说,“公主大人现在在女生寝室楼楼下准备干架了。”
他听到这话一怔:“干架?跟谁?”
“还能有谁?”俞奕伦叹了口气,“就那个天天来找你的小学妹卢小任呗,她大清早打电话问了我卢小任是哪个系哪个班的,我室友正好和卢小任是一个社团的,我就告诉心心了……后来想想不对劲,刚想问她要干嘛,就接到我女朋友微信说她在女生寝室楼下堵人。”
柯印戚这时不禁抬手揉了揉眉心,到了这一刻,他可算是大致明白了从昨晚到今早她所有一系列反常行为的背后缘由和心路历程了。
所以事实证明了不是他被迫害妄想主义,这丫头做了从来没做过的事,果然是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盘。
她这一出先温柔似春风的主动做派把他搞得一阵神魂颠倒,然后等他安心地陷入沉睡时,自己转身就偷偷去找人干上去了。
这一招要不是跟郑韵之学的,他打死也不信。
不过幸好,她没有像郑韵之那样玩落跑,只要人不跑就行。
他这时坐进了车里,关上车门,竟然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艹,柯神你是真的牛逼,那个啥,牛逼,一种器官。”
电话那头的俞奕伦震惊于柯印戚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这神人果然就是神人,他们这种凡夫俗子是根本无法理解的,“你赶紧麻溜的过来吧,我怕你再不来,公主大人就要血洗F大了。”
“知道了。”他发动了车,淡淡地道,“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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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韵之洗漱后吃过早餐,从那些箱子里翻了自己的衣服和化妆品出来,在卧室的浴室里化妆穿衣服。
等她对着镜子扒开眼睛画眼线的时候,她忽然感到镜子里多了个人。
她认认真真地画完眼线,放下眼线笔,拿出睫毛膏:“穆少董最近的兴趣爱好我实在是有点儿搞不明白了,先是私闯民宅偷翻女生家当,现在又开始观察女生化妆了是怎么回事?”
穆熙人靠在卧室门边上,抱着手臂,耳朵里戴着无线耳机在听电话会议,神色淡定地回了一句:“打底裤穿了吗?”
她今天穿了条比较紧身的连衣裙,虽然不怎么暴露,但因为是白色的,有点儿透肉。
她刷完睫毛,随口回了一嘴:“还没,怎么,我今天底裤什么颜色你看到了?说来听听。”
“深紫色。”他说着,冲电话那头回了一句,“你们继续。”
郑韵之的嘴角一抽,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压着嗓子瞪他:“……穆熙你他妈要点脸,开个静音再说话成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他轻轻地勾了勾嘴角:“不碍事,他们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此时电话对面会议室里的十几个Live高层:“……”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你的老板是个高级色情狂,而是你的老板认为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是个高级色情狂。
郑韵之已经完全不想搭理他了,她涂完口红,Tiempoviejo把化妆品都收进了化妆包里,从一旁的衣架上摘下她刚刚带进来的打底裤。
她半蹲下腰,刚想穿上,想了想,抬起头看向那个丝毫没有一点想要回避意思的男人:“我要穿打底裤了。”
他点了点头,象征性地抬起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半只眼睛。
郑韵之:“……”
这人有毒。
她也懒得再说什么,当着他的面快速地套上了打底裤,拿起手机就往外走。
“等等。”
她人刚走到浴室门口,就被他轻轻扣住了手腕。
她冲他挑了挑眉:“嗯?”
穆熙没说话,只是忽然眯起眼睛,凑近了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