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暗自嘲笑自己过度文艺,为什么再次心动,还不是因为分开了好几年,重新有了新鲜感,要是过去五年他们一直待在一块,到了这会估计已经是“老夫老妻亲一口,噩梦连做好几宿”了。
他鼻梁上有一根掉落的睫毛,云雾来强迫症发作,想把它弄走,但是又不想抬手,选择了用嘴吹。
吹了两下,睫毛纹丝不动,但是把祝凯旋吹醒了。
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自己正身处何时何地,重新闭上眼睛,脸埋到她肩头躲避:“你这个叫醒服务有点特别啊。”
“你脸上有根眼睫毛,我想把它弄掉。”云雾来解释。
“哪里?”祝凯旋把脸抬起来,怼到她面前,“帮我拿掉。”
已经不见了,让他自己刚才蹭掉了。
又过一会,祝凯旋说:“几点了?”
云雾来说:“不知道。”
与此同时,祝凯旋背上被人踢了一下,傅行此的声音响起:“醒了起来打牌,刚好再凑桌斗地主。”
拿掉衣服,云雾来做好再度被调侃的准备,不过大家只是随便说了两句,就此跳过了话题。
等半下午,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下一个地点,去停车地的时候,祝凯旋牵着她走,已经完全没有人开玩笑了。
大家很快接受了他们的相处模式。
下一个目的地在一家温泉酒店,从他们所处的锦城郊区过去不远,到的时候太阳快下山了,温度凉下来不少,泡温泉正合适。
酒店老板是熟人,给安排了最好的私人汤池。
吃完晚饭,经过大半个小时的休息过后,一行七人换上泳衣,下到热腾腾的温泉池中。
在场所有女性都有丈夫或男朋友陪伴,没人敢顶风作案,泳衣款式都偏保守。
除了宴随。
她顶着傅行此非常不友善的眼神下到池里,理直气壮地说:“这已经是我最保守的一件了。”
云雾来穿了套墨绿色的抹胸式连体泳衣,坐在水池边好几次探脚都没下去。
虽说经期使用卫生棉条的话并不影响游泳或者泡温泉,但她还是有点心理障碍,总担心自己血染温泉池,也怕温泉水不卫生。
祝凯旋注意到她的反常,走近几步,朝她伸手:“下来,你不冷吗?”
汤池是露天的,她只穿了一件泳衣,披了条浴巾,两条光裸的腿全暴露在空气里。
确实有点冷。云雾来不想扫他的兴,甩开浴巾,拉过他的手,慢慢把身体浸了下去。
“好烫。”浸到腹部,她嫌烫,重新站起来,慢慢尝试了好几次,才浸到肩膀以下。
下在汤池里,她始终心神不定,泡了没几分钟,还是认命地站起来:“算了,我克服不了心理障碍。”她对也要站起来的祝凯旋说,“你继续泡会,我回去看会电视好了。”
祝凯旋还是一起回了房间。
“你跟着我干嘛?”云雾来一边披浴巾一边小声嘀咕,“我又不是小孩,要人陪着才放心。”
祝凯旋把她浴巾往下拽,拽到能盖住她臀部的长度,他低下头与她耳语:“你漏了。”
云雾来神经一紧,果然不该抱着侥幸心理经期泡温泉,她脸色都变了,慌里慌张反手捂住浴巾:“真的吗?”
祝凯旋颔首,表情特别真:“嗯,很大一块。”
云雾来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其它的人:“那叫他们也别泡了。”
“泉水活的,一会就替换完了。”祝凯旋让她别瞎操心。
云雾来一路上都很不自在,遮遮掩掩地,生怕被别人看出来,一回到酒店房间,她就急匆匆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