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前头女人的背影,有点不确定她带他上来的目的了。
云雾来进门,装作不经意地踢上了行李箱,说:“你坐一会,我洗下澡。”
祝凯旋在沙发上挪开她的衣物坐下来,嘴里催促道:“快点……”
他的尾音随着手被贴上个东西,有些许的变调。
他微微抬手,是她的硅胶胸贴。
云雾来:“……”
祝凯旋把那团浅肉粉色的东西从自己手上扯下来,放到了茶几上,重新用正常的说话声音催了一遍:“快点,饿死了。”
她拿上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
两人隔着玻璃对望一眼。
他的眼神略显晦涩,而后侧过头去,不再看她。
云雾来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他是不是以为她想给他现场表演一个洗澡节目……?
他是不是还觉得自己侧过头去不看她洗澡,是很绅士的举动?
“靠。”她哭笑不得,低咒一声,抬起手,在门旁的开关处按了一下,终结了男人的不良思想。
透明玻璃慢慢变至磨砂效果,她的身影淡到几乎看不到了,只剩很微弱的肉色,隐隐约约映在玻璃上。
不一会,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祝凯旋余光注意到了玻璃的变化,正眼看去一眼,确认浴室装了隐私保护按钮。
他说呢。
他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淡声奚落:“矫情。”
她前一次回来的时候,他不过轻轻抵下门,她就敢松了手放他进门,他还以为她去了国外几年,让资本主义的开放风气给熏陶了。
合着还跟以前一样矫情。
云雾来出来得很快,没超过10分钟,她洗了头洗了澡,还卸了妆,速战速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觉得被射……不,被浇过卸妆水的那一小片皮肤痒痒的。
祝凯旋已经扯松了领带,最上面那颗纽扣也解了,撑着脑袋靠在沙发扶手上玩手机,听到开门声,抬起眸来看她。
慵懒又散漫的模样。
画面很养眼。
云雾来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欲盖弥彰地埋怨道:“我的脸都过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牌子都敢往别人脸上浇。”
他看她侧边脸颊一片正常,终于是忍不住对人又对事,把那两个忍了老半天的字给她了:“矫情。”
真难为她还想个替代字出来了。
云雾来听到这两个字就火大,当即质问:“我怎么矫情了?”
他还说上瘾了?
祝凯旋:“你还往我身上射呢,我怎么没过敏?”
“你肉质粗糙怪我咯?”云雾来呛道。
祝凯旋可没忘记,从前某个人隔三差五艳羡地感慨:“怎么你什么保养都不做,结果皮肤比我还好?”
他纹丝不动:“比你好,不服过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