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事……他肯定。
那屏幕上锁之前,他隐约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衣角。
宿舍集体观摩教育片,声音外放时,陆哥都能在一边用雪孚板搭建筑模型,目不斜视,今天这么神神秘秘地,难不成是有私藏?
“陆哥,”柯裕森想通后,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好东西可要和大家分享……”
“滚远点。”
陆嘉禾警告,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拎着袖口把那爪子甩到一边,拍了拍外套。
掸灰。
柯裕森早已经习惯大哥的不假辞色,又贫了几句,直到陆嘉禾不耐烦抬腿重重踹他一脚,柯裕森才算乖乖回到座位上。
柯裕森转头和后头的人聊了好一会儿,回头时,又对着陆嘉禾说了句什么。
陆嘉禾摘下耳机,看他。
“陆哥,明天周末,焕南路球场,去不去?”
焕南路是舞院后门一条街,有个免费公共球场,附近都是大学,去踢的人还不少,轻松便能组出十一人对阵。
尽管技术参差不齐,但陌生的战术和踢法对众人来说总有几分新鲜感,好过学校虐腻了的崇文二队三队,哦,还有附中青训队那群毛没长齐的小家伙们。
公共球场,不如崇文财大气粗,平整度和草皮维护自然也没法比,大家爱去那儿踢球,还有一个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理由。
球场就挨着舞院的后门。
焕南路一整条街的颜值高得吓人,都是京舞的女生出来逛街吃饭买衣服。
男人在球场上冲锋陷阵的英姿,最渴望吸引到美人的视线停留,要是再搭配加油和尖叫,那简直就是强心针,打了鸡血一样满场跑,摔到腰疼也必须若无其事站起来,撩一把头发继续追球。
柯裕森礼貌地邀请一下,并没有指望大佬会答应。毕竟陆哥平日虽然跟大家混在一起,诸多将就,但大少爷有的毛病是根深蒂固的,比如……挑剔。
他嫌弃焕南路的草皮太硬,场边的尖叫太聒噪,开学踢过两次便再不肯去了。
他的迷妹已经够多了,围起来可绕崇文几周,不需要学他们孔雀开屏。
“几点。”
“陆哥您也去?”柯裕森有点震惊,“真去啊?”
“不去我问你?”陆嘉禾不耐地摘开鸭舌帽,抬眸看来,强调。
“几点。”
“下午饭后,五点左右,”柯裕森下意识飞快答了一句,又狗腿地补充,“那时候太阳快下山,比较凉快。”
说完,他有点恨自己嘴欠。
为什么要多嘴问呢?
再回头,身后的队友们也是一片哀鸿遍野。
陆哥去了,哪里还有他们什么威风……
整场的视线估计都集中在一处了,可怜他们这些配角,还得大热天里陪跑。
陆嘉禾懒得理他们心里这些弯弯绕,戴上耳机重新按下播放键。
手机屏幕里的视频年代有些久了,那是小蓓蕾舞蹈大赛的决赛录像,画质不大清晰,但也费了他一番功夫才从网上某个角落翻找出来,下载存好。
真可爱。
陆嘉禾的唇角没忍住有点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