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月点头,“行吧,你一无所知,一时半会儿说不完,我明日再找你。”
梨胭化作狐狸,正欲下山,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她身形一闪,转身衔住,是一小小卷轴。
鄢月道:“《情赋三章》,我族族民人手一份,唯情兽可见其字。”
狐狸衔着卷轴飞快下山了。
小狐狸跃进院子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它手脚极轻,先跳上窗台,趴在窗边瞧了瞧。
棠篱安静睡着,呼吸平稳,节奏舒缓,没醒。
小狐狸这才跳进内室,一跃上床,趴上棠篱胸口,对着他下巴舔了舔。
棠篱眉目微动。
小狐狸按住尾巴,团成一个圆,在他胸口睡了。
棠篱呼吸略重,眼珠也狠狠动了一下,嘴唇微不可见抿了抿。
狐狸毫无所觉,一柱香时间就进入熟睡,手脚摊开,变成一张狐狸皮盖在棠篱胸口。
棠篱睁眼,望着木屋黑黢黢的房梁,心思沉静,难以捉摸。一会儿后,他阖上眼睛,睡去。
一睡着,他进入熟悉的梦境里。
梨胭打着呵欠,懒洋洋的:“你来啦?”
“女子贞节,视如其命,若非成婚,必不能破。”
梨胭一愣。
“女子择婿,君子为上,以下三者,必不可媒。”
梨胭:?
“嗜赌如命者,钱财耗之,难丰家宅,不嫁。”
“醉酒如痴者,身伤神恍,难睦亲里,不嫁。”
“秦楼楚馆者,风流成性,难惜妻子,不嫁。”
梨胭:??
棠篱看着她,“懂了吗?”
“哦。”
“今日,我们讲男女大防。”
梨胭道:“已经讲过了。”
“再讲一遍。”
“哦。”
棠篱再次把男女相处之则讲了一遍,事无巨细,句句解释,句句问:“懂了吗?”
梨胭呵欠连天:“懂了。”长长的睫毛颤巍巍碰到一起,又“唰”地分开,好不痛苦。
一个时辰后,男女大防终于讲完,梨胭以手作枕,眼睛似睁非睁,雾蒙蒙瞧着他:“你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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