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瞪着窗户,不敢置信。
还会武功?
老鸨回过神来,悔得近乎昏厥——我的摇钱树啊!
女子飞出去,跑过会泽县大大小小所有街道,可惜,再没有遇到一人。
身体力量渐渐虚弱,她变回白狐,只能打道回府。
白狐跃进内室,内室暖融融。
棠篱畏寒,内室时刻烧着炭火。
狐狸在冷风中跑了半个时辰,狐狸毛都吹僵了,它一进入就舒服地抖了抖。
棠篱双眼安阖,气息平顺,对狐狸离开一无所知。
狐狸跳上床,用爪子刨了刨被子,脑袋先拱进去,随后是身体,最后是尾巴,她在被子里转了一个圈,尾巴盖住爪子,脑袋靠着棠篱,缓缓吐出一口气,蹭了蹭,安心睡去。
天一亮,棠篱睡醒。他习惯性摸了摸狐狸,狐狸热乎乎一团,睡得四仰八叉,瘫成一块狐狸皮。
棠篱不自觉嘴角含笑,伸手摸了摸它肚子。
狐狸不爱被摸肚子,每次一摸必醒,醒了还要四爪并用,一下一下推他,若他执意要摸,更是恼得直接上嘴咬。
预想中的小肉爪没有放上来,狐狸呼呼大睡,肚皮上的绒毛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棠篱诧异地瞧它一眼,伸手又揉了揉,狐狸懒洋洋抱住他的手,睡得可香。
棠篱哑然失笑。懒狐狸。
他轻轻抽出手,下了地。
他穿好衣物,净了面,戴好冠,一转身,狐狸趴在床边,睁着蓝蓝亮亮的眼睛看着他。
棠篱在书案前坐下,朝它招手,“过来。”
狐狸在床上滚了滚,只是倒着脑袋看他。
行吧。
棠篱也不强求,点上香,镇纸碾过宣纸,狼毫蘸墨,又开始画画。
过了一会儿,棠篱掀眼瞧了瞧狐狸,狐狸脑袋吊在床边,又睡着了。
狐狸足足睡了一上午,棠篱做午饭的时候它才踩着软软的步子跟去了灶房。
棠篱切肉,它坐在台上,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
肉片就在它触爪可及的地方,狐狸只是坐着,看着棠篱不甚熟练的切菜。
棠篱出门抱了一堆柴火,随后生火焖饭。狐狸目光跟着他转来转去。
等棠篱做好了自己的饭,又把狐狸的放进单独的碟子里,一人一狐一桌吃饭。
棠篱午睡,狐狸跟着打了呵欠。棠篱摸了摸它,笑道:“今天怎么这么爱睡?”
狐狸呜一声。
一人一狐沉入梦乡。
棠篱再次进入有关梨胭的梦里。
他一进去梨胭就问他:“你什么时候死?”
棠篱被问得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