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有些呆滞,但是眼睛一直在掉泪。
站起来去房间拿手机,没办法,这种时候也会想着他这么怒气冲冲地出门,怕他发生意外。
翁如望一出门就哭了。
他知道自己是错的,可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和身体。
他接受不了,不能接受最亲密的姐姐竟然和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了。
双重的背叛让他感觉很绝望。
手机一直在响。
可是翁如望一点都不想看到翁如曼,他挂断了她的电话,手机关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
走得越远越好,他不想回去,不想看见他们。
翁如望擦泪,往人少的地方走。
现在正是上班的时候,人来人往中,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最后一个家,最后一个归属地。
为什么她会做出那种事,为什么会和周森搅在一起?
为什么刚才不是牵他的手而是周森的?
为什么自己要冲她发脾气?
也不知道她刚才摔倒有没有摔到哪里。
他恨她,恨周森,也很自己。
他懊恼忏悔煎熬。
刚才的一幕反复在他脑海里播放,不断地重复,不断地提醒着他周森对他姐做了什么。
翁如曼在他心里一直是成熟理性的人,这种事情他想都没有想过。
一团乱麻,搅得他的脑浆都要裂开了。
翁如望忽然觉得很恶心,撑在墙角干呕。
行人纷纷避让,间或拍照或者侧目。
翁如望无暇顾及别人,只觉得身体和心理都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那种莫名的恐慌将他蚕食,让他觉得自己马上要变成世界上一个被抛弃的人。
世界将他抛弃。
忽然有一张干净的纸巾递过来。
“你没事吧?”
另一边,翁如望的手机关机之后翁如曼立刻就急了,来不及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只想着先去找到翁如望,她甚至想要报警。
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电话联系翁如望的朋友们,她只知道跟他玩得最好的那个男生的电话。
打过去,对方正在家里谁家,调整自己的生物钟,听到她说翁如望和她发生一点矛盾离家出走的时候他立刻回答,对方没有在他家。
翁如曼心乱如麻,好在那个男生也很配合,把他朋友们的电话一个长截图全给翁如曼了。
不过翁如曼很快意识到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朋友家,她立刻出门去找他。
周森穿上上衣之后也跟她一路出去。
翁如曼的头发乱糟糟的,和她平日里的形象一点都不搭边,但是这时候哪里有时间去管什么发型衣服,她只想找到翁如望。
如望一定很难过,很绝望。
她忽略了自己,去想象翁如望刚才的感受。
周森默不作声和她走了两条街,都没有看到翁如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