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做好人的代价。
翁如望想让她知道,当好人并不轻松。
比如他,好心让自己的好友住在家里,结果他把自己姐姐给上了。
这句话太粗鄙,但是事实如此。
他又心烦了,想倾述,又觉得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也没打算开口。
他不打算开口,秋然更是没打算问他。
他难过不难过,为什么难过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又不能解决,管这么多干嘛。
不过他这种情绪估计现在看到翁如曼肯定还要逃走,于是她给翁如曼发了短信,虽然告知了她两人的地址,但是最后建议她先别来,让她看看情况。
翁如曼缓了一分钟才给她回复好。
于是秋然放心地把手机收起来,戴上手套等待着炸鸡的上场。
她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似乎真的只是来吃炸鸡的。
非常开怀,炸鸡啤酒轮番下肚,吃得脸颊红润,嘴唇泛油光。
翁如望一直是看着她吃,他似乎有点明白了吃播存在的意义,看着别人吃东西的确会带来一种愉悦和渴望。
他戴上手套,秋然警惕地抬头,好像一只毛都竖起的猫。
翁如望慢条斯理地戴好手套,然后把她面前一直没舍得吃的最大的一块炸鸡拿走了。
秋然嘴里还塞着很多东西,说话也说不出,就哼哼了几句眼睛瞪大。
翁如望才不管她,极其恶劣地把炸鸡吃掉。
还给自己也倒了啤酒。
秋然咬牙的声音他似乎都听见了,看他吃炸鸡,秋然的速度放快了很多,两人像是在竞赛一样赌气吃炸鸡。
很快一个大盘的炸鸡就见了底。
他也吃不下了,但是作势吓吓秋然还是可以的,他眼睛看到哪一块秋然就迅速把那一块拿起来吃掉,然后还洋洋得意地看着他。
翁如望边喝酒边慢吞吞地吃。
但是秋然速度很快,酒才喝了四瓶,桌上的炸鸡和其他食物都没有了。
她打了个嗝。
心满意足地扭扭身体。
翁如望忽然放松了很多。
靠坐着看她。
秋然忽然警惕:“你看我干什么,我的钱不够了,点不了一份了。”
翁如望竟然被她的样子逗笑。
随后失落地摇摇头:“不吃了,谢谢你请客。”
“你干嘛了?”秋然满不在乎地问。
如果这个问题是在他们今天见面的第一时间问的话,翁如望什么也不会说的,但是憋了这么久,而且她还是这么漫不经心的态度,翁如望却很想说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或者也因为两人不是很熟悉,所以想要倾诉的欲。望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