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家里看书的时候那两位又闹起来了,打闹哭喊。
周森把书放下走出去,那个男人揪着杭贝丽的头发正在扇她的脸。
他猛地冲过去把他撞到一边。
他受够了,真的,一起死吧。
这家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大家一起去死,都安宁。
把杭贝丽推到一边,他提拳跟那个男人打起来。
杀了他。
杀了他!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袋里不断地环绕着,他真的受够了被家暴笼罩,被女人幽怨地哭诉围绕的生活。
周和颂喝得多了天旋地转的,站都站不稳,被周森揍了几下之后反而清醒一些,家庭主人的地位被挑战的愤怒燃烧起来。
他掐住周森一手揍他。
杭贝丽只知道在旁边哭,上来拉周和颂,被他一脚蹬开。
杭贝丽怕他,周森不怕。
他现在完全豁出去了。
一个喝醉,一个未成年,两人半斤八两谁都占不到便宜。
周和颂嘴里说着世界上最难听的话,周森的心脏早就许多裂痕,再添几道也伤害不到他。
他到厨房里提了刀,真的准备杀了他。
周和颂看样子不对一边骂他一边避让,少年周森已经红了眼,嘶吼出声,举刀追砍他。
“来啊,一起死,你不是要打死我吗?来啊!”
杭贝丽却冲出来抱住他的腰。
“你疯了,他是你爸爸,他是你爸爸!你这是犯罪!”
难道他打周森的时候就不是犯罪吗?
周森对杭贝丽也失望至极。
他跟她说过跟周和颂离婚,他就算不上学也会去挣钱养她的,杭贝丽始终没有同意。
周和颂狼狈地逃到一边,又觉得自己的自尊保不住了,拎着铁质的椅子过来就要砸他。
杭贝丽推周森。
“出去,你出去!别回家!”
周森的刀被她抢走,人推到门外去。
走。
走去哪?
周森脑袋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地方就是翁如曼家。
但是翁如望参加夏令营去了,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周森还是去了。
翁如曼正巧去买菜回来,就看到楼下站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