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团糟,好像被猫挠过的毛线团。
既然理不清楚,索性丢掉。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翁如曼问荣朗。
“是我想的那样吗?”
“是。”翁如曼面上笑意逐渐淡去。
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丢下她一个人在家,而是听从她的请求留下,那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也恨翁如曼不肯相信自己,恨自己男人的劣根性,恨那个年轻男人横插一脚,也恨梁凝这种时候出来搅局。
他还是不肯相信翁如曼背叛了他,一定是那个男人强迫了她。
“我杀了他。”他咬牙切齿,低声道。
沉默就是翁如曼的回答。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们怎么了……”梁凝杵着拐杖慢慢靠近。
翁如曼看了一眼梁凝,拉住翁如望走了。
梁凝没有得到回应有点尴尬,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想要拉荣朗的袖子,还没接触到就被甩开了,如果不是扶着身边的扶手,很可能摔一跤。
荣朗一眼都没有看她,从楼梯走下去了。
热闹的楼梯间瞬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梁凝从未受过这种耻辱,牙齿几乎咬碎。
大喘气,很久之后才平息了自己的颤抖,捡起自己的拐杖杵着往病房去了。
翁如曼两姐弟乘着电梯下行,翁如望才反应过来。
怒气冲冲状:“姐!你刚才怎么没有骂那个女人!太贱了吧她!这么婊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你管她干嘛,我和荣朗都分手了。”
“可是她很明显是在挑衅你啊!”翁如望替她打抱不平“你怎么不讽刺她几句,是卖不出去了吗急着倒贴?”
“如望!”翁如曼稍微严厉一些“你从哪学的这些话!”
翁如望抽了一下鼻子,眼眶迅速红了。
“我替你打抱不平,你还替她说话!”
“我不是替她说话,你听听你说的这些话,是一个男孩子应该说的吗?我都不在意,你管她呢,咱们自己过好不就好了吗?”
翁如望已经生气,仰着头不看她。
电梯门打开,他率先走出去。
周森迎上来,喊了一声如望,他稍一踌躇,还是自顾自往前走了。
周森走到翁如曼身边,脸颊有红印,稍微肿起。
“让你去看医生。”翁如曼更无语。
“我说了在这里等你的。”周森解释。
翁如曼头大如斗,懒得管他,不紧不慢地跟在翁如望身后,也不哄他,也不疏远他。翁如望反而更不安,想转头又不想输了气势。
周森很了解翁如望的性格,走在翁如曼身边,离的很近,走路的时候手指偶尔轻轻擦过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