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刚毕业的郑惠然看到这边,忙用手肘捅了捅正在看手机的徐芊芊。郑惠然眨了下眼对方就了然地和她一起看向荣朗和翁如曼这边。
女人的八卦直觉告诉她这两人这段时间肯定不对劲,之前荣朗常来接翁如曼下班,但是这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他的踪影,今天这次聚会翁如曼肯定也没有跟他说过,要不是自己打电话给他,荣朗估计根本不会过来接她。
翁如曼还是把手放上去了,荣朗把她拉起来,有力的手掌握紧她的手。
“那你们慢慢玩,我们先回去了。”荣朗跟大家打招呼,大家跟他也熟了,调笑让他晚上好好“照顾”翁如曼。
他搀扶着翁如曼就往外走,她踉踉跄跄,路都走不稳,但也不倚靠他,而是自己努力走成直线。
她在生气,荣朗意识到之后也失去了耐心。
将她带到车上系好安全带,一语不发地驱车送她回家。
翁如曼一直靠在座椅靠背,头朝着窗户那边,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她喝醉了就是这样的,和平时温柔形象很不一样,十分冷漠,像是披着同一具皮囊的另一个人。
手机响了,荣朗看清屏幕上的显示,往旁边看了一眼之后挂断了。
翁如曼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两人之间一句话都没有。
翁如曼的酒意慢慢发散出来,意识更是不清醒。
但是她心里存着唯独的一丝理智。
荣朗半搂着她进电梯,在电梯里他的手机又响了。
翁如曼这时候醉得浑身软,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把手机接通。
“什么?严重吗?”
“在哪?好,我马上就到。”
随即挂断了电话,电梯门打开,他疾步把翁如曼送到了家门口,正在她的包里找钥匙,翁如曼绵软的手轻轻握住了他。
荣朗一滞。
“荣朗。”
“嗯?”
“来接我之前你在哪?”
他的手在包里寻到钥匙,拿出来却没有立刻开门。
翁如曼原本轻柔的嗓音被酒液压沉,让他竟然觉得有些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气去回答这个问题。
“上个星期你出差回来以后又去了哪里?”
她知道了。
荣朗心中悬石压下,让他想要暂时逃离,有心虚,也有不被信任的沉重感。
“你醉了,明天你清醒了我们再谈。”
她低低笑了一声,垂着头,发丝间露出了雪白颈脖。
他们一个多月没有做了,荣朗看到她的肌肤有些意动,但是现在并不是个好时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把钥匙拿过来开门。
拧开门锁那一刹那,翁如曼从背后抱住他。
“别走。”她的头抵在他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