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胡莺莺知道,刘二成如今为官,但私下也是有些其他生意的,只是与她得不同,她便也没问,反正家里也不缺钱。
他眸子里是有些摸不清的神色“我把银票都放你的匣子里了,你得空清点一番,家里的事情还是要靠你。”
胡莺莺的匣子放在哪里,锁匙在何处他也都知道,因此才能悄悄地把银票放进去。
第二日胡莺莺用了早饭后无事可做,便打开来一瞧,简直吓了一跳!
那银票多了厚厚一摞,比她这几年来辛苦经营的都要多好多!
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胡莺莺咂舌,赶紧合上匣子。
刘二成把钱拿回来,自然也不管她如何去用,胡莺莺瞧见这么多钱瞬间就放松下来。
其实一直以来说什么人要励志,要努力,要不停地奋斗,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没钱?
要是有大把的银子花,谁不想当个咸鱼?
胡莺莺连着数日再没从前那般忙碌,每日里想看账册便看,不想看便不看。
她在家吃茶,看戏,可戏曲实在冗长,胡莺莺听的昏昏欲睡,刘二成便寻了有趣的说书人来,倒是有意思的很。
这一日她正听人说书,一边吃着核桃,牛乳茶,外头豌豆来低声说道“表小姐来了,老太太不想见,让轰出去。”
夏氏是不喜欢那夏春儿了,夏春儿嫁了人之后日子不好过,来哭求了几次都没人理会。
“那便轰出去。”
豌豆迟疑了下“可她在大门口哭了好半日,来来往往的人瞧见了实在是影响咱们刘府的声誉,夫人,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胡莺莺如今也算见识了不少厚颜无耻之人,淡然一笑。
“把她喊进来。”
夏春儿一进来就跪下哭道“表嫂,咱们都是一家子,何必弄成这般?您知不知道,多少人想给银子让我暗害表哥,可我都没同意!”
胡莺莺用纱巾慢慢地擦干净细白手指上的糕点碎屑,轻声说道“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表哥为人清正,不是你想害就害得了的,你今日来,不过是为了银钱。我便告诉你,刘家是我当家,你就算来再多次,也拿不到一文钱。”
夏春儿一愣,也懒得假装哭泣了,咬唇说道“咱们是一家子,你这般待我,于表哥名誉又有何益处!我算是明白为何就连表哥的亲兄弟都没能来京城,原是你这妒妇从中作梗!还有梅花,她一家子在此住的好好的,哪里轮到你一个外姓人说赶走她们便赶走她们?你这个”
豌豆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夫人如今正是有孕,可不能生气!
她上去一巴掌朝夏春儿脸上扇去。
“表姑娘说话当心,我们夫人乃皇上亲封的三品诰命夫人,你见了面不知道行礼,还如此出言辱骂,知道什么后果吗!”
夏春儿自然知道胡莺莺如今是诰命夫人,但心里是极其看不上胡莺莺的,正要继续辱骂,胡莺莺张嘴令道“打,打到她知道错了为止。”
豌豆即刻叫了两个粗使的丫鬟压着夏春儿,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夏春儿两颊红肿起来,终于求饶。
胡莺莺微微一笑,站起来走到她跟前。
“从前对你这种人我不屑于用什么手段可如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知道,你想要我的命,可我也想让你明白,我的命不是那么好得的,我不会杀你,但若是你再撞到我的枪口上,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夏春儿从刘家逃出去,她如今早已被休,也没地方去,红肿着脸咬牙恨道“我一日不死,必报今日之仇!”
她才走几步,便见一个大约也就□□岁的小姑娘走了出来“表姨。”
夏春儿不认识她,有些戒备“你是谁?”
梦姐儿笑道“我娘名叫刘梅花,方才我去舅舅家,无意中撞见了舅妈竟然那般待您,实在是让人心痛!”
夏春儿屈辱的眼泪掉下来“你们不是搬出去了么?怎么还会来这里?”
梦姐儿面色微微一沉,想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今日原是糕糕着人喊她来刘家吃东西,顺便拿出来一盒子玉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