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成抱着她坐在马车里,用干净的毛巾给她擦脸,看着她面颊以及手背上的伤痕,闻着她身上那种陌生的气息,他知道,她肯定是跟人接触过。
她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刘二成的心都在滴血。
胡莺莺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掳走,定然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了,她赶紧看着刘二成解释“我这次”
可谁知道刘二成低头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浅浅得一下吻,继而是无比温柔的安抚。
“我都明白你不必说出来,莺莺,忘了那些让你害怕的事。”
胡莺莺见他如此,也更安心了,靠在刘二成怀里闭上眼开始休息。
刘二成低头忽然就瞥见了她腰上一枚玉佩,那是一枚无比陌生的玉佩,他几乎热血冲上脑袋,未及细想摘下那玉佩便扔出了马车之外。
马车颠簸,胡莺莺也未曾察觉出什么。
到家之后其他人自然欢欣鼓舞,糕糕哭着抱住她娘就是不愿松手,还是刘梅花来劝“糕姐儿乖,你娘还要去洗漱一番,你先松手。”
胡莺莺原以为夏氏以及刘梅花都会问问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可却见他们都不曾提,想着也许是刘二成嘱咐过,便也干脆不提了。
她觉得自己所救那人身上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不方便说,但在刘二成那里却并不想隐瞒。
可胡莺莺觉得真是奇怪,她好几次想跟刘二成说起来那件事,都被他巧妙地避开了。
这也就算了,回来之后刘二成似乎有些魔怔了一番,抓着她非常大力地行房,那架势简直是要把自己送到她身体里再也不要分开。
胡莺莺只以为是这次事件惊吓到了刘二成,也没多想。
可夏氏这几日却偷偷哭了好几场。
刘梅花无法,只得私下劝解“娘,外人如今都在议论我嫂子被贼人掳去侵犯了,合该自尽保全颜面,可唯有咱们知道,她对于咱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只要能活着,其他的也不算什么了!娘您就别难受了!”
夏氏还是忍不住落泪“是,当初就是想着,你嫂子能活着,娘愿意出家还愿去!可现在外头的流言实在是太过伤人,娘一出门便见人指指点点,将来糕姐儿豆哥儿势必也要被人笑话,你哥在朝堂之上更不知道被人追杀说成什么样子了。我可怜你哥嫂,恨那个土匪怎么便生就欺负了你嫂子!”
夏氏越想越难受,哭的止不住。
刘梅花也不会劝人,只能跟着落泪。
忽然,门被人打开了,刘二成站在门口,声音寂然。
“莺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娘何必自取烦恼?”
夏氏一愣,硬是忍住眼泪点头“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刘二成没再说话,转身走了没几步就又听到了有俩下人在说话。
“夫人回来时衣衫不整,定然是被人欺负了,大人是喜欢夫人,可如今夫人不洁了,大人肯定心有芥蒂。”
“哎,夫人要是真的爱惜大人,真不该回来都过夜了,满京城谁人不在笑话”
俩人正大抒己见,刘二成声音响了起来“夫人怎么了?”
这声音虽然平淡,但却叫二人浑身发麻,赶紧跪下求饶。
“管家,发卖出去。”刘二成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下午。
自此,府里再也没人提胡莺莺被掳走一事。
可刘二成堵不住外头的嘴,尤其是朝堂之上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有人拦住他阴阳怪气赞他气量大,刘二成则带着寡淡的笑意平静地看着对方。
“徐大人错了,下官气量并非宽广,比如徐大人上个月从苏州带回来的三千两银子,下官就全部告诉了皇上。”
徐大人脸色一变,那三千两银子是他去苏州搜刮的好处,怎么就被刘二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