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莺莺实在是困,不明所以:“什么?付兄?你说付东宇吗?他挺好的呀,长得高高的,看着也精神,似乎学问也不错?”
刘二成眯起眼:“哦?你觉得他好?”
胡莺莺笑:“我也不了解他,就是这么一说。”
若非付东宇是刘二成同窗,她只会觉得这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书生。
说完这些,胡莺莺也没放在心上,她现在只想睡觉,暖和踏实地睡一觉。
可刘二成却睡不着了,他想了又想,忽然就低沉地说道:“付东宇学问虽也不错,但与我比还有差距,你说他高?精神?难道我不高,不精神?”
胡莺莺都快睡着了,听到这些有些懵懵地看他:“啊?”
刘二成有些醉意,泉水一样的眸子里有些不服气:“你说他一表人才,学富五车,莺莺,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好?”
胡莺莺欲哭无泪:“我哪里觉得他好了?!那是敬辞!”
刘二成不信:“那你觉得他这人到底如何?”
付东宇其实真的不错,虽然长相不及刘二成俊朗,学问也不及刘二成,但因为爱笑爱说,看着就很温润,平时不少姑娘见了他都脸红。
反倒是刘二成,看见姑娘时就跟看见一块木头差不多,人家也脸红不起来。
胡莺莺忽然明白了,忍不住笑起来,笑了好一会,肚子都要痛了!
刘二成有些恼:“你笑什么?”
“我笑你在吃醋!哈哈哈哈。”
刘二成立即否认:“胡说!我怎么会吃醋?”
男子汉大丈夫,向来不会吃醋,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胡莺莺笑完了,懒懒地趴在他心口,小手指无意识地画着圆圈。
“刘二成,我与他说话不过是因着他是你的同窗,若是换了旁人,我也会这样说啊。一表人才,学富五车,算什么?我相公仪表堂堂,气宇轩昂,才高八斗……”
刘二成心里渐渐软了下来,他也觉得自己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很快,他忽然就有些奇怪:“莺莺,你哪里学到的这么多成语?”
胡莺莺枕着他的胸口早已睡着,呼吸声细细的,刘二成听了好一会,最终轻柔地摸摸她的脸颊,叹息一声也睡了。
第二日张海与付东宇告别,夏氏把昨儿烙的饼给他们带上,两人都是十分感激。
刘德忠一早出去遛弯,听到人说昨日晚上城西有一座桥竟然塌了,好几个人从桥上掉下去,甚至有人摔断了腿。
张海与付东宇都是不胜唏嘘,若非他们在刘家待了一宿,说不准昨日也要从桥上掉下去了!
说完,两人改道从另外一条路回家去了。
胡莺莺瞧着他们的背影,想起来昨晚上,故意低声对刘二成说道:“付兄虽然个儿比你高,但男人太过于高了,也实在是瞧着突兀,相公,还是你最好看。”
刘二成心知她是故意这样说,也觉得昨日自己是有些好笑了,咳了咳,说道:“娘子,你说的对。”
眼瞅着快过年了,夏氏打听到了离他们村不远的一户人家有人在县城做工,这几日也要赶着回去,便于胡莺莺商谈起过年送礼之事。
“你与二成素来没有操办过这些事情,年前你是要给你娘家妈送节礼的,年后也要拜年,如今咱们在县城里,回去不容易,但礼数不能少,不如准备些东西托人带回去,你两个觉得如何?”
胡莺莺点头:“娘,我都听您的。”
刘二成沉吟道:“娘觉得送些什么好?”
夏氏早已打算好了,便说出来让他俩看看是否合适。
“我想了想,便带一块猪肉,两斤红糖,外加各色果子一盒子,人家赶路辛苦,也不宜带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