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她唇角笑意讥讽:“听说你大权被夺,已经被赶到乡下,怎么又回来了?”
郁景开盯着她,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她,像在看着另一个人:“你很像她。”
魏沾衣冷笑。
郁景开眼神带回忆:“你像她一样的倔强,就连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像,不愧是她养出来的孩子。”
“因为我和她一样恨你,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毁了我父母,又想毁了郁清,你枉为人父!”
郁景开却是一笑:“我调查过,三年前郁清就想娶你对吧,还为了你跟我作对,没想到你居然是魏江和苏清的女儿。我看你急匆匆的跑下来,是准备去找郁清?孩子,没必要了,你永远都不能和郁清在一起,我从前没有得到你母亲,现在郁清也别想得到你。”
魏沾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个疯子,你究竟配做父亲吗?他是你的孩子!”
“他不是!”老人吼了一句,重重咳嗽起来,身旁的管家连忙为他拍背。
郁景开冷声:“他是魏江的孩子,他心里一直把魏江当做父亲,每年他们的祭日,他都会祭拜他们,他这个孽子!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根本没资格说这种话,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你放任所有人欺辱他,放任别人侮辱他是野种,你的妻子瞧不起他,你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也瞧不起他,可郁清有什么错?如果不是你,他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呆在魏家,他会有一个温暖的童年和温暖的家庭,我父母也不会抱憾终身,死不瞑目,一切都是你!郁景开,你才是最该死的人!”
老人一直重声咳嗽,管家转头冷冷看她,突然喊了一声:“动手!”
四面八方走出保镖,足有百余人。
魏沾衣捏紧拳头:“真是狡诈,故意在这里埋伏我吧。”
保镖们蜂拥而至,魏沾衣独自应战。
然而人数太多,魏沾衣就算再怎么能打也抵不过百余人的车轮战术,渐渐显露疲态,直至被郁景开生擒。
**
郁清没有在魏沾衣家找到她,联系莫可后才知人在庄桥山,他又立即驱车赶往庄桥山。
雨下得安静,山上已经没有行人,郁清停好车后立即上山,莫可和杨曦结伴同行,苏凌架着宋捷走在后面。
郁清没有看到魏沾衣,驻足问:“沾沾呢?”
莫可疑惑:“她不是找你去了吗?”
郁清蹙起眉。
见他这副样子,莫可和杨曦哪里还不明白俩人根本没有遇上,但是不对劲啊,魏沾衣不可能中途临阵脱逃。
郁清回眸看弯曲山路,眼神定格在山脚下。
雨声渐渐大了。
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他心头。
*
魏沾衣被蒙上眼睛带到不知名的地方关起来,她倒没受什么伤,郁景开派人守在门外,她也不可能逃得掉。
魏沾衣摸到衣服口袋里宋捷给她的那个小漂流瓶,瓶子透明,能看到里面被圆叠起来的纸条。
郁清给她的漂流瓶么?
魏沾衣挪动位置,坐在窗户下,借着外面的光亮打开纸条。
这是郁清写给她的一封信。
她看到自己的名字,被他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在信的左上角。
——
沾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