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态度让顾玄风有些恼火。
面对威胁时，第一时间应该想着活下去，而不是质问挑衅施暴者。
要是自己真要做什么，岂会在意她的质问？
顾玄风摩挲下巴，打量着秦蛾。
其衣物破碎，隐约可见浮光掠影。
不知怎么滴，顾玄风想起了那一夜。
还想起了“加钱居士”的那一句话，不是得加钱，而是很……
懂的不用问。
不懂的也别问。
“咳咳。”顾玄风清了一下喉咙。
做过什么？
“该做我都做了。”
“你这什么眼神？”
“想杀我？”
“妹妹啊，不是哥哥看不起你，我是真看不起你。”
“就你这重伤的模样，哥哥一条腿就能干翻你。”
“我靠……你这娘们虎吧！”
秦蛾勾动地上的利剑。
顾玄风第一时间就防备她攻来。
但没想到她居然一剑朝她自个脖子抹去。
那眼神只有一个意思，打不过你，我自杀，不会受你羞辱。
“慢着，我从始至终都没碰你。”
“真的？”
“真的！”
“你有病吧，走极端？”
顾玄风脑门浮现出黑线。
秦蛾这才稍稍放松，但随后一紧，剑身抵着雪颈。
“你再靠近一步，我会自杀。”
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传统到了骨子里去。
善诗者，不一定思想固化。
但通琴者，非专一不可在此道有所建树。
诗琴结合大成者，性格上必受其咎。
常人如此，数百年下来观念，修道者只会加重这观念。
在秦蛾眼中，李北玄与顾七夜一样，都是卑劣之人。
卑劣之人，必行卑劣之事。
李北玄的名声好不到哪去。
逢人打劫，扒走他人全身法衣的劣迹，比比皆是。
秦蛾一想到自己可能遭遇的下场，宁愿死！
至于李北玄救自己？
他会是单纯的救？
“你这女人……”顾玄风来气了。
我就靠近……
你赢了！
看着秦蛾雪颈流下的殷红鲜血，顾玄风感觉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