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玲珑摇着团扇,悠悠然的回答,“我之前在寺庙里,遇上一个长得可好的儿郎,而且一见面就对我深情如许。”
玲珑咿咿呀呀的感叹,手里的团扇又摇了好几下。她看向弟弟,“说起来,好像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小娘子对你表露爱意?”
这个年岁的少年,半大不小,不管在北面,还是南边,都已经是能成婚的年岁了。
她这明显调笑的话出来,就闹的苏昙红了一张脸。
“哎呀,这可不行呀。”玲珑一边看弟弟的笑话,一边好整以暇的摇着扇子。
摇摇头故作感叹,看的小少年,又憋屈,又忍气吞声。
“看看阿兄,在你这个年岁,早已经是名满洛阳。你姐姐,那就更不用说了。你呢,到现在才貌不显,到时候阿爷和阿娘,给你说亲都难办。”
苏昙被玲珑这话堵的心肝肺都在痛,姐弟这样算是常态,嘴上过招。你来我往,等分出胜负,也就能消停一段日子。至于输了的那个到底是不是心服口服,那就不知道了。
“那个过来找姐姐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心底良善之辈,姐姐也别被骗了。”苏昙被堵了个半死,到底是不甘心,干脆冲着玲珑来了。
玲珑白他一眼,“能骗得过你姐姐的男人,恐怕到现在还没出生呢。”
那些个男人,在她面前能用的手段都已经用遍了,她也算是见多识广。那么一招蹩脚的可以的借口,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元泓站在那里好会,来来往往的人,尤其是女子们,有意无意的,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甚至有些胆子大的,还将一些小东西,丢到他的脚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最后寺庙僧人过来,查看他是否安好。
寺庙虽然权势很大,但是和世俗来说,还是不值一提。
元泓看上去就是贵人,一旦贵人在寺庙里出了岔子,那可不是轻易能收拾的了。
元泓摆摆手,将过来询问的僧人打发了去。
玲珑已经离开了,她离开的可真是坚决,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他在后面不管如何凝望,都不见她回头。
他是越来越不懂她了。
元泓慢慢回去,随从们见他心情不好,一个两个的,也不敢作声。
他这次重来,自然是不会和上回一样。权势这种东西,并不是越早入局越好,但权势又是个好东西,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来慢慢谋划。然后在必要时候,抓住机会。
成事的关键,在于是否抓住机会,而抓住机会的后面,是实实在在的实力。
他这一次,脱下了锦衣,换上了道袍。入宫陪皇帝坐而论道。
皇帝听惯了佛法,但元泓会说话,偶尔还会有一两点深知灼见,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皇帝对此很高兴,元泓很多年都不在洛阳,在洛阳里没有和其他宗室那样,和各方势力牵扯不清。就算有什么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入宫为官,很快就定下了。
元泓推辞几次,真心假意的,最后还是确定了下来。
贺若仪知道之后很是高兴,平原王见他终于肯在洛阳留下来,高兴的大摆宴会,算是祝贺这个长子终于肯开窍。
徐妃在平原王去世之后,很是嚣张了一阵,但是平原王在世,她这个没有任何靠山的王妃,便只有装聋作哑,忍气吞声的劲。
平原王要大办宴会,徐妃哪怕不高兴,也只有去办。而且还必须办的漂漂亮亮,不然就是坏了平原王的脸面,回头必定不会和她轻易干休。
“阿爷,能不能把尚书右丞一家也请来?”元泓问。
平原王感觉元泓自从下山之后,感觉比以前亲近了不少,这孩子因为生母的缘故,一直怨恨他,和他也不甚亲近,自从接到外祖家之后,出去必要的问候,旁的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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