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夭夭不是最心心念念肌肤相亲么?”说着,他不给玲珑任何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床榻过去。
侍女们知晓主人的习惯,放下帷帐,垂首退出去。
玲珑自从新婚夜之后,三日未让他近身,他今日抓住了机会,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放开了。
她喘息,眼前光影明灭,汗水起了一层又一层,后面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换洗过后,玲珑被他抱在怀里,他的手在她的长发上轻轻摩挲,“睡吧。”
声音嘶哑缠绵,玲珑在他怀里动了动,靠在他心口睡了。
元泓这几日下来都是面带笑容,不管是谁,哪怕是和他有过过节的人,全都能得他几分笑脸。
他这样子,倒是惹来皇帝的侧目。
在做完政事上的应答之后,皇帝看向他,“最近朕看你满脸喜色,随便一个人,你都能以笑容相待,可是有甚么好事?”
元泓笑道,“的确是好事,臣成家,有家有室,自然是一桩喜事。”
皇帝听后想笑,“还以为是甚么呢,原来是这个。”
说着,皇帝从一堆公文中,抽出一卷来,递到元泓面前,元泓垂首接过,一看是关于对南朝的战事。
“陛下?”他捧着手里的卷轴,看向皇帝。
皇帝现在三十都还不到,二十六七,算得上年富力强,同样也野心勃勃。北朝南朝战事不断,从几代先帝之前开始,就一直想要南下攻陷建邺,统一南北,可一直到了现在,都未能如愿。
皇帝也有心祖宗的宏伟基业,登基以来,一直对南朝用兵,未曾有过太大的突破。
“朕想让你领兵,去南边一趟。”元泓把手里的卷轴收了,“陛下有命,臣自然无不听从,听说北面沃野镇似乎有些异动。”
皇帝摇摇头,“一群武人,凑在一起,再怎么样也翻不了天。”
说着,皇帝手指屈起在凭几上敲了两下,“眼下的急事,是南下牧马。朕原本以为,南边的多少会沉得住气,但是去年齐国竟然北伐。”
皇帝说着,露出几分讥讽,“既然齐国如此行事,我大魏难道还能示弱于人前?”
他看向身前的元泓。
于南边作战,不比在北面和蠕蠕等游牧民族打仗。越是往南边,地形就越是复杂,而且汉人们进攻或许不是很在行,但是守城却是一流。
几次下来,全都是胜败平分。
他不甘于此,奈何将才这个东西,可遇而不可求。而且还不能是外人,汉人只能用于内政,不能用于领兵打仗。而外姓的鲜卑勋贵里,已经有些尾大不掉之势,重用下去,恐怕要一发不可收拾。
宗室里却是一派的喜欢赏花弄月,吟诗作赋。许多人已经汉化彻底,要他们行军打仗,简直是太为难他。
对于皇帝来说,简直是求贤若渴。元泓的出现,简直求之不得。
皇帝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之前竟然让元泓去中书省和那些书卷笔墨打交道。
“是。”元泓眼睫低垂,“陛下是打算……”
“齐国都已经出兵,虽然被挡了回去,可他们又怎能甘心。”皇帝站起来,双手背在背后,“寿春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齐军又蠢蠢欲动。”
“朕觉得,既然坐等他们出兵,倒还不如主动出击。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元泓坐在那里,听着皇帝这一番长篇大论,“陛下,攘外必先安内。”
皇帝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虞,“你的意思是,大魏的天下还不安定?”
元泓垂首,“自然不是。”
“只是臣习惯多问两句而已。”
皇帝见他容色出众,而且一句话而已,也算不上什么,比起朝堂上那些动不动就把一件小事说的有天大的御史,元泓此问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