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帕在热水泡了,折成方方正正的一张,给她擦拭干净。哪怕他已经很是注意了,但不经意间,指尖还是碰到了她。
柔软细嫩的肌肤在指尖上轻轻一弹,哪怕只有瞬间的接触,但和男子完全不同的触感也足够让人心惊肉跳。
绵软细腻,比世上最好的锦缎还要柔嫩,在指尖下滑过。饶是他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也放轻了手下的动作。
血迹已经干涸,紧紧的贴在肌肤上,他稍稍加重了些力气,肌肤上就留下一道红印。
玲珑之前为了不让他尴尬,微微抬首,不和他视线对上,过了一会,她眼眸放低,就见到心口那边已经有了点红。
贴身的裲裆还在身上,给她做着最后的遮挡。帕子上的水沾到了裲裆上,紧紧贴着肌肤,贴身的衣物不会和穿在外面的衣裳那样严厉,几乎是素白,吸水之后就没了遮挡的作用,贴在肌肤上。
她看见他面色如常,正要心下敬佩,却见到他的双眼往一旁看去。
玲珑显现大笑出声,她憋住了,满脸无辜,“道长,好了么?”
她不催促还好,一催促他反而还乱了手脚,沉着时候还好,可对着她,以往的那些冷静在此刻都有些不够用,她话音里略带轻颤,似乎是被弄疼了。
除了照料他自己之外,伺候人的事,还是第一次做。
他已经把力道放到了最轻,听到那轻微的颤抖,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胸口的那块沾了水贴在她心口上,一道青涩却足够诱人的弧度在湿了的裲裆下展现。
玲珑只见到室他双目圆瞪,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他自己立刻扭头了过去。
擦干净了肌肤,就是换衣服了,这次她也没有勉强他要面对着他。
男女之间的相处,可是一门学问,这里头的尺度需要她来掌控。人人都不同,对于他,不可急躁,不然就是前功尽弃。
饭一口口吃,事一步步来。
他在后面帮着她把裲裆脱下,他头都扭到了一边去,帮她把衣服换上之后,他收拾了换下来的衣裳,直接逃也似的出门去了。
“道长!”玲珑的呼唤让他停住脚步,年轻男子身着一袭青袍,站在那里。明明是玉身长立,此刻却有了几分欲逃的意思。
“今日我没有误了道长的事吧?”玲珑问。
他摇摇头,“未曾,你好好休息。”说罢,他提着她的衣裳直接出去了。
他脚下走得极快,玲珑在后面看着,等他背影完全消失在门板之后,玲珑终于笑出声来。
他住在这里已经将近差不多十年,哪怕闭眼,也能走到自己要去的地方。手里提着的衣裳不过是最平常的布料,此刻提在手里,似乎柔软了不少,一如之前指尖的触感,甚至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
那些换下来的衣物,玲珑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没说,玲珑也没问。
不过玲珑察觉到他对自己似乎越发淡漠了,要说之前他还会偶尔会和她说几句话,但如今他能不和她说话,就不和她说话。
该别是上一次用力过猛,让他恼羞成怒了吧?
玲珑心下琢磨。
可惜不管她怎么挑起话头,他给她的都是一眼。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玲珑靠在床上,这处居所位于一处小山峰的峰顶,人迹罕至。没有人来,四周的草木长得都很喜人,不过很奇怪的是,这种地方,她却没有听到多少野兽的声音。
人少的地方,不仅仅草木多,而且野兽也会频繁出没,但她在这里,哪怕到了夜里,也没有听到关于野兽的半点声响。
她坐在床上,那边的窗户打开了,窗户外面是长得很好的一株青松。
青松处在翻滚的云海上,越发苍翠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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