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曦是他的孽缘。
她枉顾了医生的职业操守,将他母亲往死亡路上引。最后还推动温智鑫进三区抢劫的步伐。
没她带路,温智鑫进不来三区,也无法关闭他家的安保系统。
才判两年。
太便宜她了。
当时谈到和解,林斯义也确实想要那封遗书,尤其是没去西藏前,他和左曦一直在周旋,想拿到遗书去找她,告诉她,母亲是支持他们的。
结果西藏一趟回来后,遗书已经不需要了。
左曦说,闹到这地步,不如来一次吧。
恨就恨到底,有本事就可以在床上杀了她。
这大概是唯一吸引林斯义当时解掉袖扣的理由。
这个恶毒的女人,他想知道,她的性。器官是不是也一样恶毒,能将他毒死。
疯狂的,理性的,毁灭的,淡定的,两方截然不同,却和平相处的情绪,让他真的去酒店和左曦开好房间。
怎么说呢?
如果当时他真的堕落了,就不会成为现在的林斯义,还能和温尔有领证的机会,那时候起,他就走向另外一种毁灭的人生。
所以,左曦见证了他从人坠落成魔,又成魔眨眼间跳回人间的大起大伏。
那次之所以没继续下去,是因为他中途悔悟了,左曦说,我把遗书给你,你现在不要走。
林斯义只好跪下来求她,把东西还他,然后把他命拿去。
左曦哭了,问为什么。
林斯义当时有很多事件的为什么可以回答她,她也没问具体,但他就是清晰地,向对方回复,关于温尔的话题。
他说,怕她难过。
你们都分手了,她都嫁人了,还怕她个什么劲?左曦问他。
林斯义再次体会到对方的恶毒,她竟然知道那个人嫁人了,还用遗书诱惑他。
真是孽缘。
林斯义起身头也不回离开。
遗书,不需要了。
这次,时隔快三年的见面。
是窦逢春组的局。
在一个很不正经的地方。
男男女女扭成一团。时不时暧昧的声音响起。
林斯义怀疑这几年自己脱轨了,窦逢春玩得花样,超出他想象。
望着他质疑的目光,窦逢春表示冤:“是她自己指定这里。”
窦逢春穿着一件粉色衬衫,后面还跟着前来观战的小弟。
都是些不太熟的人,林斯义没多认识,反倒心里平静一些,人多,温尔要是发现了,也能帮他作证。
“我最见不得你这种居家妇男的表情,人生只有一次,莫名其毛就交给了一个女人,可不可惜?”窦逢春其实心里酸死了,这一年,蒋帆也结婚了,林斯义马上就随后,他自己还没着落,谈不上甜甜的恋爱,嫉妒到几乎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