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这么过来了。
使自己忙忙碌碌,使自己成功。
“为什么招飞时,我过了三次心理测试,还会出心理问题?”可悲,从前她再强悍,这几年哪怕使自己入睡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即使朝思夜想的男人正搂着她,密不透风般,还是入睡失败。
她感到焦虑,睁开眼睛时感觉两眼眶里都是泪,细细问他,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五年没搂过她的男人告诉她,她只是累了,身体部分机能停滞,造成局部的不协调,才出了一点点问题。
“这可不是一点点,病名老长。”温尔说,“我当时都吓软了……”
甚至仍在怀疑,现在的他是不是真实的。
林斯义不知道说了什么,大概在安抚她。
温尔竟然就没听清,盯着眼前男人宽阔的胸怀,随着他低语时胸前的起伏,眸光低低高高变幻。
然后,伸手触摸他,在心脏的位置。
他顿住。
呼吸似乎一下停滞。
任由她抚摸着那处。
温尔觉得不过瘾,将脸埋进他心房位置,在里头用力蹭,“林斯义……林斯义……”一边蹭,一边自言自语似的低语,“我想你……”然后又哭,“你没有忘记我太好了……”
“那你之前不答应我?”他苦笑。
温尔只当听不见,反正她生病了,生病就会得到特权,她之前所为都可以被解释为病情所致,甚至她现在还可以堂而皇之告诉他,“你等我是应该的……你必须要等我……不能忘了我……还得继续爱我……除了我你不会爱上任何人……我是你独一无二的耳朵……你非我不可这辈子……”
“好,好,我非你不可,没有你,我林斯义没办法活,这辈子就你了,嗯?”他笑,翘起的唇角,在她额头上呢喃:“也幸好你回来了,我下边儿还能用,不然都怀疑不能人道了。”
“你没找过人吧?”她严肃问。
“没有。”
“一次也没有?”
“我的左手算吗?”
“你刚才说你不能人道……”
“想着你就能了。”
温尔点点头,放心了,天知道那夜看到他和秦羽同住一屋,她想的是多么绝望,还好他没有让她失望,在天台上的花园喂了一夜蚊子,第二天她上楼收拾才看到外面有他睡过的痕迹。
此时,又莫名其妙遗憾,“那间房能看到民宿最美的景色,我专程留给你的,结果你给秦羽睡了……”
林斯义说:“我觉得你这间房才最美。”
“我是老板,用得是最差的房间。”
“不,最美。”
她破涕而笑,觉得这样聊聊真好,于是从他胸口里出来,改为平躺,身旁男人也识趣,立时把胳膊贡献出来,给她垫在颈后,然后,用不知从哪里被他拽出来的纸巾,轻柔替她擦泪。
那用心呵护的姿态,估计和她照顾婴孩时期的鹏鹏一样,怕碰碎了那种小心翼翼,呵护如宝。
被如此轻柔安抚,她有些昏昏欲睡。
伸手捉住他手掌,紧紧扣着,放在自己胸前,随着自己呼吸,一起起伏。
此时,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别,他碰着她那里了,什么矫情不矫情,她就是想让漂浮的心头上被属于他的部分重重压着,给她找一点真实感。
“林斯义……你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