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鹏拉着她手,硬里床缘拖,“装起……”
“不可以。”温尔制止:“现在跟妈妈把它们收起来。你想要,我们自己买。”
“久久送……”鹏鹏着急。
温尔说:“叫叔叔。”
“久久……”
“他让你叫舅舅?”
“嗯!”
“那妈妈让你叫叔叔,你听谁的?”
“书书吧……”小家伙嘟着嘴不高兴说。
温尔摸摸他头:“过会儿带你出去买。”
“嗯!”他才精神了,喜笑颜开。
温尔失笑。
然后回到楼下,在厨房某个抽屉里,一打开就找到自己要的空袋,她以前就喜欢,把从外面带回来的袋子收拾整齐放在第一层抽屉里。
这五年他也同样保持这个习惯。
这就是温尔不敢探索的原因,怕那些没变的,也怕那些变了的,哪一种对她都是打击。
回到楼上,把玩具重新装好,温尔想赶紧离开,又不想赶紧离开。
整个人被撕裂成两部分,不止这间屋子,包括整个人生都是两部分,两种皆是痛苦的部分。
“妈么……”鹏鹏催她,迫不及待要去买新玩具。
温尔被喊回神,苦笑点头:“我把被子铺一下。”
其实不该碰他床。
哪怕只是把被玩具放乱的被面拽整齐一些都不可以,因为是他绝对隐私的地方。
一个身心功能都正常的男人,有性生活不奇怪对不对?
女伴留下一条蕾丝内裤,也是不奇怪的事。
温尔不小心拽出来才是奇怪的事。
她尴尬。
像烫手似的扔了出去。
然后在原地惊站到鹏鹏出手摇她。
温尔回应了儿子后,把那块薄如蝉翼的布料再次捡回,随便放在那里,反正就不能是她的手心。
接着,一勾起儿子的腰身,拎着疾步下楼。
出门前,她还洗了手,然后确定楼下没有一丁点乱,重重撞上门,离开。
……
这片是高新区,离航空大学只有二十分钟路程。
三十路公交车还是一如既往的挤。
这又是没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