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从小到大不缺自己貌美如花的自信,就是有了鹏鹏后,在厦门做生意,还有高中小男生们跟她要微信号呢。
所以当前,要个火不算难。
也确实不难。
对方呲一声掀开打火机滑盖,那是一只雕着复古花纹的铜色奢侈品,不像打火机,倒像刻意的收藏物,价值自然不菲,而用这东西的人光手掌就令人流连忘返,细长干净,骨节分明。
温尔对他有好感,有品位的男人,干净的男人,谁不会有好感呢?
而当这种五年不遇的好感一冒出时,温尔就知道事情不妙,她一口烟吸进嗓子里想必老手的样子一定被对方看了个透彻。
就像被家长抓到自己逃课在网吧不务正业,温尔慌不择路,第一时间掐灭了烟头,猛抬眸瞧他。
该死的。
先前明明阴雨的傍晚竟然出起大太阳,一切都无所遁形,他整个人站在被清洗过的光线里简直让温尔有一种错觉,他在闪闪发光。
从浓黑的头发到英挺的五官,还有喉结轻微滚动的速度,都在告诉她,温尔你太丢人了。
你流里流气的样子被他看个正着,你还拍他肩膀喊兄弟,他跟你算哪门子兄弟,除了前男友身份,他是以前连看电视都会管着你的人,你瞧你一身颓废气息,对得起他以前的培养吗?
“哥……”她觉得大为丢脸的低叫了一声。
林斯义深黑的眼睛,“刮目相看”她:“疼吗?”
她刚才慌乱之下用自己指腹碾灭了烟头,此刻脸上不见半分痛苦,对他堆出一个笑:“还好。”
温尔宽慰自己,他管着她的事已经是高中时候的老黄历,她现在是自由身,他们互相都管不着。
于是转移话题,“哥你吃晚饭了吗?”
为什么要提晚饭的话题?
问出口时,温尔就后悔。
比被他发现自己抽烟还后悔。
林斯义淡淡说:“还没。”
温尔认命,笑着道:“要不然在这吃。”又紧接着,“但是我还没有做。”
一般人就该走了。
林斯义却望着她眼睛说:“你在哪里做饭?”
这眼神,这语气和那晚在三区食堂问她结婚几年了如出一辙,平静又过分柔和叫她无地自容。
她连赶他走的话都说不出口,扯着快僵硬的嘴角说:“就在楼上。”
也许是被邹唯安输掉公款而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无所谓,她此时面对林斯义才嚣张狂妄到不可收拾,俨然拿他撒气,破罐破摔说,“要不你上来坐坐?”
楼上和楼下格局一样,空间不同,有四个。
楼梯一上来面对的是客厅和客厅里的厨房,有一面大窗外对街开,半黄掉的梧桐树点缀窗户。
一张不长的深色沙发,林斯义就坐在这张沙发上,靠着窗户的那扇墙,他眼睛不需要过分寻找,一目了然,自己斜对面有一个主卧,门敞着,里头堆满小孩子的书籍和玩具,有一大一小两张床。
这间主卧对面大约是次卧,关着门,没注意到里面情况。
两个卧室之间是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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