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正事当然是筹钱,好在她缺口不算太大。
于是跟邹唯安商量,准备借一部分公款。没想到邹唯安十分爽快就答应了。
这家店是邹唯安母亲生前所留,但房子不在她名下,只是租赁。
邹唯安当时听到房东话大为伤感,说被骗回来了,并不时瞄温尔脸色。
温尔纹丝不动。
她早明确跟他说,不管他是穷光蛋还是商铺在身的大老板,她和他都没可能,回来只是在哪都一样,然后与他协议了这栋还有三年租期的超市收益到底怎么分配的问题。
邹唯安一怕吃苦二怕累,说店由她打理,他母亲已经付掉的租金和店里的少数存货,算他入一半股,其他一概不管,温尔占令一半,负责打理和补货。
温尔算过,这是十分公平的分法,于是就答应了。
超市重新运营了两个月,逐渐有盈利,但盈利还没有到各自分账的程度,因而算公账,这笔公账现在先压下来给鹏鹏补手术费,温尔感激他。
“今年底我就还你。”她向他做了保证。
邹唯安又老话重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之类的,温尔淡淡一笑:“你跟我一家人为什么又分两样活干?”
邹唯安日子逍遥,除了每天把自己打扮的像公子哥,没其他“一家人”的自觉。
鹏鹏从来都是温尔一个人在带,她不打算占别人便宜,别人也别想打她主意。
丁是丁卯是卯,分清楚好。
邹唯安弄了个没趣,索性就跟她不客气,对店和鹏鹏更加不上心。
直到关城找过来前,温尔都觉得这种相敬如宾的日子挺好,没想到,宛如倒塌的多骨诺牌,眼看着就要全部倾塌,而无还手之力。
那晚,林斯义送她回来后,她一夜没睡。
到了第二天关城竟然又跑来找麻烦。
五年不见,他比从前更没耐心,直接把请柬扔在桌面,发出啪一声脆响。
“明天婚礼,你必须参加。”他毫无商量余地掏出一根烟说。
“为什么?”温尔怔了怔。
“你欠我的。”关城看着她,冷硬无比,“那年冬天。”
那年冬天。
原来一下子竟成了“那年”。
是分别挺久的了。
温尔眼前甚至浮现出那个冬天她在雪地里追了一夜,冻地落下痛经毛病的画面,她久不想这些,一回到蓉城与故人见面就无法克制的一而再再而三想起。
这不是好兆头。
她对林斯义尚有愧疚,对其余人却不亏欠。
此刻,这位前天才打了她的男人竟然跑过来跟她说她欠他得。
她站在柜台后思考良久,却发现无法反驳,眯了眯眸说:“我好像是欠你的。”即使被打一顿也没法偿还的那种欠。
“把好像拿去。”关城冷笑,“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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