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资质好坏的差别。
他当初第一眼见到她,就被对方在废墟中淡定背单词的行为惊讶,后来整个队伍撤出灾区,她在烈日炎炎下举着:长大我当空降兵的牌子,一身的热汗,完美的从容姿态,当即就扎中他的心。
他想,这是一个好苗子。
出于这种心理将她带回来。稍微施肥,她便扶摇直上。
这完全是她自己足够优秀,才会对全部过程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不会觉得惊心动魄,也不存在侥幸,一切对她而言就是很简单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完美?”温柔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出一些内幕消息。
但是林斯义在给油门前,先伸手捏了下她脸颊,出其不意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十分完美。”低沉嗓音从她脸上返回时,笼统的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车子发动时,温尔仍在懵。
唇上,如火烫。
……
林斯义带着人回到家中,家里人忙忙碌碌围着她转,她脸上带着得体笑,眼底深处却有对他的懊恼。
大概初吻发生的太过随意。令她不满。
他也不太满意。
一是没亲透,二是当时冲动,完全没过脑子,捏着她脸,突然就改为亲,亲就亲吧,还只蜻蜓点水一下,放谁身上,谁会满意?
他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想着,晚上回酒店,和她闹一晚上,看她还有没有问题。
谁料到,还没走成,他出来散步,即被她堵到了林子深处。
是一片银杏林。
老爷子的杰作,退休后,将原先属于奶奶的菜地开发了成苗圃,栽地满满当当,这些年还没长密,光秃秃的直长一条,绿色叶子也不够茂盛。
如果在这里吻,肯定得被人看见。
但是,这小丫头好胆色,推着他胸口,在他有意的退让下,一下就将他推到林子深处,纵使稀疏,也远离了门厅好一段距离。
算暂时安全。
“林斯义,你傍晚什么意思?”温尔看得出来是真生气,脸色涨红着,不满瞪他。
林斯义笑:“怎么了?”
“你还装。”温尔内心其实挣扎,要不要和他这样沟通,显得她如狼似虎,但是,她现在了无牵挂,高考结束,定选也结束了,是他该兑现当初承诺的时候了,却如此敷衍,她……不满足。
“脸红什么?有话说话。”林斯义心里呐喊,小乖,你往哥身上扑,哥还能吃你不成?
他眼神鼓励她。
行为上却毫无作为。
温尔到底斗不过搞政治工作的人,她只是一五一十跟他算:“你说三选全部通过后,给我下聘礼,可你……”她脸色这会儿红是因为羞涩了,恼着道:“可我未免也太不值钱了,你才下这点儿……”
林斯义终于逗得她先说出不满足的话,自己心肝肾都直听的麻,一把搂过去,扣住她柔弱无骨的腰,按着按到自己身上来,他尽量让自己正经,声音却莫名孟浪:“是没亲够的意思?行啊,晚上跟哥去酒店,敢不敢?”
“不行。”温尔脸红了,觉得他喝的有点多,但不可否认,她太喜欢此刻的林斯义了,没有防备,没有稳重,只是全然对她喜欢而已,眼神里看人时,星芒似乎要将她融化。
“为什么不行?”他皱眉了。
温尔理智分析:“这样携手跑掉,让家里人印象不好。”
“你在乎这个?”林斯义笑。
“斯义,我不在乎。只是不想麻烦。”她哪里来的勇气就叫他姓以外的名字,叫得还相当自然,让林斯义激动的又扣了把她腰,和他严丝合缝的相贴似是要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