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关蓓蓓则可爱许多。
快到五月时,关蓓蓓在省电视台有一档劳动节献艺节目。
录制的那天一早,温尔就在春天的芳菲里,和关蓓蓓一起奔袭到了电视台,陪她一起录制。
可惜的是,节目时长有限,又中途增加了一档劳动者朗诵节目,关蓓蓓的芭蕾舞独舞被无情删下。
险在,彩排时,温尔已将对方惊若翩鸿的舞姿录入单反中,算稍有安慰。
“我还想让蒋帆哥在电视上看到我的样子,现在什么都没了。”走出电视台,关蓓蓓宛如丧家之犬。
温尔晃着她胳膊,哄她:“放心。我会把带子剪好,刻成光盘送给蒋帆一份。”
关蓓蓓提不起兴趣,整张小脸都纠结在一起:“算了。这有什么意思。以后有机会再跳给他看。”
怎么可能没意思?
温尔是全程目睹了这次节目,关蓓蓓从头到尾的精心准备。
她不仅跳给万千观众看,还特意跳给蒋帆。她的每一丝肢体动作都在对蒋帆倾诉芭蕾之美,认认真真,想讲一个美的故事给蒋帆而已。
这么可爱的姑娘,当然要被善待。
回到家,温尔即刻动手制作光盘的事。先剪影像,接着再跑店,最后选定一张封面为光影的模板,让老板制作了十张CD。
然后,将这十张CD放在自行车前筐中,迎着三区的春光,挨家挨户的送。
当然第一家肯定是蒋家了。
老远的,温尔就看到院子里蒋帆停着的车,她喜不自禁,放松手刹,从一个坡上冲下去。
蒋帆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绿裙子,白帆布鞋的姑娘,盛世笑颜的冲到了他的面前。
他正在打电话,早忙不迭的挂了,在她下来之前,成功抢拍到一张女孩笑逐颜开的骑行照,在相册里躺着,然后,迫不及待发给了一个称呼为041的人。
来不及配文,蒋帆先笑问眼前的姑娘:“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近一年后,温尔的确与初来乍到时截然不同,她随时可把笑容挂在脸上,此时,从车筐中取出一份CD,递到蒋帆手上。
“这是?”从封面上看不出内容,蒋帆表情疑惑。
温尔朝他灿烂一笑:“这是蓓蓓在电视台的芭蕾独舞。可惜被刷了。我全程观看,觉得太可惜了。你们没有看到简直是世纪损失。真的太棒了,她怎么会那么棒?”
“被刷了?”蒋帆之前是被那丫头念叨自己在电视台有个节目,还提醒他一定要看,原来这段时间忽然只字不提是因为被刷了。
他转了转手中的CD,神情说不出是事不关己还是失而复得的淡定。
温尔看他沉思不言的样子,笑了笑说:“真正美好的事物,光从外表是看不出什么的。打开它,你会惊艳。”
“听起来很动人。”蒋帆笑了,再次看了看一片光影的封面,的确传透不出什么信息,但是这个小丫头却告诉他,好东西在里头。
这已然超出青春期小孩的思想。很会吊人胃口,且寓意深刻。
“你好好看。我还要给其他人送。拜拜。”温尔告别,骑上车,忽然又脚尖点地,扭头看他:“你刚才是偷拍我了吗?”
“真正美好的事物,光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我需要一张照片,反复欣赏你的内在美,可以吗?”蒋帆将她的话还给她。
如果温尔说不可以,倒将刚才的寓意给打乱了。
为了好姐妹,劝这个男人欣赏蓓蓓,她豁出去了,对蒋帆一笑:“那你不要外传哦。”
“不会外传。”蒋帆肯定答复。
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蒋帆又笑着自言自语:“不过传给林斯义没关系的。”
林斯义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