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惊呼:“这哪家孩子?”
香樟叶被打地七零八落。
随风雨漂泊。
温尔心里在数还有几圈就可以结束好回林家睡觉。
多管闲事的行人却冲进来一把将她冲刺中的身体给扣住。
“放开……”她急躁,要从那个人的手臂中挣脱出去。
声音却嗡嗡,在大雨中宛如蚊蝇。
“放开我——”她开始声嘶力竭,疯了一样咬那个人的手臂,是个男人,小手臂上的肌肉咬地她牙齿痛,她仍没从那个人手上逃出半分,她求那个人,“求求你——我哥哥要打我了……”
“……谁?”对方终于说话,极度震惊的声音在她耳后。
温尔突然毫无预兆大哭,疯疯癫癫她自己都糊涂了。
实际上,从吃过水果后在床上睡了一觉外面落起瓢泼大雨开始,她就不再清醒,她想起自己还没有跑步,林斯义在电话中叮嘱的,跑完步再吃水果,她不但搞错顺序,还直接忘记了跑步……
现在,还差两圈,就被那个人抱走。
模模糊糊中,好像有很多人围着她,帮盖衣服的,打伞的……
温尔把自己缩成一颗蛋。
大地震时,她就是以这种姿势活下来。
现在也可以。
若是挨打也不会很痛。
“怎么大雨夜出去跑步?”
“斯义你没真打过她吧……”
“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关姨,麻烦你先给她换身衣服。”
“好。家里有体温计也拿来!”
一阵忙忙碌碌。
那个女人又在喊:“斯义你进来一下!”
喀嚓。
房门拧开。
“关姨?”
“拿把剪刀!她身子掰不开,我把衣服剪掉!”
“没问题吧……”
“你的脸色看起来我要给你掐把人中?”
“……”
又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过后,温尔感觉自己全身光。裸的被搭上了被子。那个人还将湿掉的床单从她身下抽出,直接裹着薄被将她在床上滚了一圈,裹成一只蚕蛹。
接着那道麻利的女声似乎发现她没睡,在床边坐下,柔劝:“温温,你把你哥吓着了。斯义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绝不可能打你。那么,就是你以前家里的哥哥了?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你好好在这里生活,坦诚交流,别让关心你的人着急。”
那道声音离去后。温尔在被子里静止。不知脑海中想的什么,慢慢泪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