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都听出那是蒋帆的抽气声,目光不由全体往中央的卡座转。
蒋帆一张脸被人按在皮面上,身后是一双被反剪住的胳膊,正是这双被人反剪住的胳膊令他发出痛呼。
大家一时惊呼,不知道谁敢砸场子砸到蒋帆头上来,直到看见那人的脸。
不是林斯义又是谁?
于是众人通通看热闹,不知道怎么回事。
蒋帆也莫名其妙,他脸被塞在卡座里,林斯义没给他讲话机会,直接砸了个东西到他脸上。
巧克力盒……
蒋帆瞬间想起傍晚的山茶花妹妹,林斯义问:“知道她谁吗?”
蒋帆此时震惊已大过痛感,林斯义铁树开花给女孩出气,世界奇观,他不可思议,痛嚷着:“干嘛,你女朋——啊!!!!”
林斯义来真的……
刚才那一下差点给蒋帆痛晕过去,他们可是哥们儿啊!!
“给我听着,这姑娘叫温尔,温文尔雅一三两字,我林斯义的妹子。都把眼睛睁大点儿,别瞎他妈撩。”
语气平缓,好像完全没威胁的意思。
但真正有实力的人放话,从来不需要大吼大叫。讲得就是一个稳字。
他这段话落,场上人齐齐尖叫。
窦逢春更看兄弟内讧不嫌事大,跳到沙发上狂呼。
温尔躲在林斯义的身后,其实不算躲,只是这里人挤人,她自然地站在他身后,此刻他肩膀如此宽阔,像一座山一般将她护住,看上去就像躲了。
她听到林斯义冷嗤了一声:“这什么破音乐?”
台上的DJ立即回喊:“知道了哥,这就来两只老虎!”
还真的来了《两只老虎》,场上人几乎都笑崩了。
“灯打开!这什么破光!还有各位男的,烟,全灭了——”
随着窦逢春的鹦鹉学舌,糜暗灯光散去,吊顶上大灯全亮,男士们也自觉把烟碾灭。
林斯义才冷笑,算稍微满意,放了人。
蒋帆被放生后,靠在座位上闭眼笑,他真觉得丢人了,自己缓了一会儿,撩开眼皮,目光寻到林斯义身后只露出半边脸的小姑娘,笑忍不住:“对不起啊妹妹。哥下次不了。”
林斯义给一个眼神给他体会,意思是有下次你就试试。
蒋帆乐疯了,第一次见识到比关城护妹更凶的人。
关城此时坐在旁边点评:“活该。”
窦逢春拉温尔过来坐,温尔不肯,跟在林斯义身后,如影随形。林斯义带着她坐下,她才坐下。
纵情声色的气氛,随着儿童歌曲的来回播放,灯光的恢复正常,甚至连窗户都打开散烟味,荡然无存。
远离中央卡座,在窗口坐的几位二十出头姑娘,各个浓妆艳抹,此时,在灯光下现了面色,倒显得妆容过于突兀。
不是不好看。是气氛没了。适合原本妆容的气氛没了。
但也因为气氛没了,灯光才更清楚。
左曦好久没见到林斯义了,他在灾区一呆就是三个月,况且他原本还躲着她,掐指算算,小半年没见着这人。
今晚一开始得知他没来,还挺失望,这会儿,他似从天而降,脸还是那张脸,另女人神魂颠倒的脸,只是这脸上的气氛却为一个未成年小丫头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