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哈哈大笑,干脆直接开口:“觉得你蒋帆哥怎么样?”
温尔尚未回绝,旁边关蓓蓓先跳起来,指着老爷子,惊天动地的笑声:“您可死了这份心——温温是我斯义哥的人!”
不怕害臊。
斯义哥的人……
怎么说出口的这话……
温尔闹了个大红脸,第一次当外人面动气,一摔棋子,将关蓓蓓好一阵毒打。
“饶了我,饶了我!”那时,温尔出手仍是菜鸡水平,每天早晨在练功房打过沙包后,都要被黑着脸的林斯义划上一个大大的叉,然后,他一身的热汗仿佛是炫耀章,大摇大摆从她面前经过,并丢下一句:“什么时候打倒我,准你嫁我。作威作福。”
能在林斯义头上作威作福的人,十八岁的温尔是一个。
而十七岁的温尔,看着关蓓蓓口口声声饶了我,表情却笑地上气不接下气,顿时心下羞恼,将人继续“狠狠”暴打。
蒋老爷子在旁,看地笑地像一只白胡子大猫咪。
……
往事如潮。
汹涌而至。
那些人,那些事,走马观花般,悉数在两位曾经的好朋友眼中上演。
隔着昏黄细雨迷蒙。
关蓓蓓眼神与她有了接触。
接着,便再也摘不下来。
温尔也看着她,眼底死寂沉沉一片,关蓓蓓觉得她更漂亮了,是那种脱离青春期柔涩,肆意疯涨起来的冷艳,像水族馆里朝众表演的美人鱼,美不胜收,却也神秘莫测。
“够了。”心绪翻涌,关蓓蓓眼角发红,她咬了一口关城手腕,带了力气,不然关城破糙肉厚,毫无影响。
一口下去,关城“嘶”声,这紧凑地空档里,让亲妹子逃脱。
“别打——住手!”她朝温尔的方向怒跑。
关城朝天沉叹一口气,随意抹了把手腕上湿痕,一双意大利老匠人手制的黑皮鞋踩下湿漉漉的地。
朝那方走。
关蓓蓓快到跟前时失控地一冲,将那名跟关城混的面熟男人,撞地连退三步。
“关蓓蓓!”关城到了跟前,一把扯住亲妹子的手腕,怒喝一声。
“你走!”关蓓蓓气地眼泪狂流,圆睁着一双红眼,“你不知道斯义哥他一直……”话到尾处,却断。
“什么?”关城当不知道。忽而又极度生气,怒斥:“就因为这样才要打死这狼心狗肺的女人!一了百了!他妈的她结婚了知道吗!”
结婚了。
姓温的结婚了。
谁能想到?
林斯义还在等。等来万箭穿心。
关城一个硬汉子,吼完后两眼角发红。双手插进裤兜,仰头对着茂密梧桐顶,克制着情绪。
关蓓蓓也有动容,但语气依旧未缓和:“哥,不是我警告你,是事实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斯义哥都不会允许别人动她。”
小丫头竟然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