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自然也知晓他心意。
外祖母年事高了,却因着她的事情连翻奔波。
先是从远洲到燕韩京中,而后又从燕韩京中回远洲。
才没歇多久,又惊闻消息,便火急火燎往京中赶。
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怎么比得旁人?
心中还惦记着她的事,一道心急如焚,还不知这一路心中如何焦急担心……
白苏墨心底愧疚。
“我知道了。”白苏墨低声应了。
苏晋元亦知何时当换话题,“……这是?”
他顺手拿起案几上的字帖,看了看,意外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苏晋元转眸看她:“你在抄佛经?”
苏晋元印象中,国公爷和白苏墨都是不怎么信佛的。
白苏墨颔首,清浅应道:“每日抄一些,安心。”
在苏晋元面前,白苏墨不掩饰。
而最后的“安心”两个字入耳,苏晋元不禁怔了怔,缓缓放下手中的帖子,半蹲下身子,看她:“姐~可是每日都在担心国公爷和钱誉?”
他惯来知晓她。
说的少,憋在心中的时候多。
自小到大都如此。
白苏墨看了看他,没有应声,只是垂眸。
苏晋元早前曾听梅老太太说去过,当年姨母便是因为姨父过世终日忧思,后来才跟着去了,白苏墨这才没了母亲。
他心中不怕旁的,就怕白苏墨眼下这幅模样。
诸事皆藏在心中。
“钱誉就是个混蛋!”苏晋元冷不丁开口。
白苏墨转眸。
苏晋元继续道:“当初祖母同意你嫁他,我就应当反对的。哪有将妻儿留下,自己去涉险的?”
白苏墨眸间微滞。
苏晋元‘气急败坏’:“等日后孩子平安生下来了,也别叫他爹了,让他一边凉快懊恼去。等他日后来求你,你也别松口,最好,这俩孩子还都随你姓,就姓白,不气死他都不成。”
白苏墨无语,恼火瞥目:“行了……”
苏晋元再想开口,又噎回喉间。
白苏墨平静戳穿:“演技还不如顾淼儿今日的皮影戏。”
苏晋元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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