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知是白苏墨的近身侍婢,她与白苏墨之间的请疏远近流知心中自然都是知晓的,许雅莞尔,明了道:“我来见苏墨。”
在流知的印象中,许雅的性子一直偏冷,顾淼儿则要热忱得多。
早前,连流知都一直以为是性子所致,直至白芷书院的时候,那时流知也在,许雅的一袭话,她隔着苑中听得清楚,心中对许雅才也有了旁的认识。
许雅许是性子冷,但许雅心中对小姐也一直是偏冷的。
流知知晓小姐是真心待许雅过,但许雅只是碍于许相和公子关系的缘故,才与小姐亲厚……
这世上的事说来也微妙。
不说穿的时候,似是什么都好,一旦说穿,便似是处处都是痕迹。
许雅说完,流知又福了福身,歉意道:“许小姐,怕是有些不巧,昨日太医院的王太医过来看过,让小姐卧床休息,小姐方才睡着,怕是要等些时候。”
言外之意,是眼下不方便见。
就连许雅身边的丫鬟都听明白了。
一侧领路的小厮更是心中明了,却低着头,好似不闻。
许雅似是也不介意,轻声道:“我也不急,且在外阁间等等便是。”
言罢,就径直往外阁间走去。
小厮抬眸看向流知,对方是许相的女儿,小厮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
见流知微微摇头,小厮才转身退了出去。
流知则两步跟上。
许雅素来清高,这么明显的送客与不见,若是放在往常早就拂袖,这也不似她的性子。
芍之在屋中伺候。
流知便在外阁间陪同许雅。
稍许,苑中的小丫鬟奉茶,许雅目光朝向内屋看了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没有说旁的。清然苑的外阁间里放的都是书架,装了满满的书。
许雅说了不扰,便也不多寻流知说话,只取了书架上的书,自顾着坐到案几一侧翻书去了。
“去你照顾吧,不必陪我。”她声音清冽。
流知福了福身,应好,这才掀起了帘栊入内。
瞧这阵势,应是今日不见小姐是不会离开了。
流知入内,也未出声,只是朝小榻上侧躺着的白苏墨奈何摇了摇头。
意思是,不走。
白苏墨看了看她,也没有应声。
只是重新低头看书。
流知心中叹了叹,知晓这边应当也是准备耗着了。
只是眼下才晨间稍过,小姐这头也最多避到晌午罢了。
况且,小姐今日还邀了范小姐前来。
再加上华大夫晌午前有例行问诊。
再加上昨日的事情后,许是王太医和陆太医今日上午也会来加诊一次。
再是顾小姐和夏姑娘昨日都有事未来,许是今日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