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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是回国公府的第十余日上头,华大夫又来了苑中,例行当日的诊脉。
内屋中只有芍之一人安静伺候着。
诊脉时需静心,穗宝和惠儿知晓要守在外阁间外,不让旁人作声吵了屋中华大夫。
这日,可巧华大夫才看完,正收手准备开口,却忽得听闻苑中一阵嘈杂声传来。
似是脚步声,说话声,和旁的声音参杂在一起。
白苏墨看向芍之,芍之会意。
芍之刚准备掀起帘栊出去看看苑中何事,便听一道清脆的声音自苑外传来:“小姐小姐!”
这声音芍之是陌生的。
她来国公府中的这些时日,似是在清然苑苑中和国公府中都未曾听过。
当即有些怔。
白苏墨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正好华大夫也问诊完了,芍之见白苏墨要撑手起身,赶紧上前搀扶着。
如今白苏墨已有六个月多将近七个月的身孕,躺下和起身都不是件容易事。
尤其要小心着。
芍之这上前搀扶的功夫,外阁间的帘栊已被撩起:“小姐小姐!”
白苏墨方才抬眸,宝澶便已咬着下唇冲到跟前:“小姐,我想死你了!”
芍之微微怔了怔。
她是少有听过丫鬟侍婢如此同主子说话的。
更尤其到了国公府,人人都对夫人礼数有加。
芍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而后帘栊再次撩起,又有一道清丽的身影入了外阁间中,上前福了福身,便要稳重得多,“小姐。”
白苏墨见了她二人,眼中似是也跟着起了氤氲。
“都回来就好。”白苏墨只觉心中许多话,竟都汇成了这一句。
“快起来。”她亦伸手扶她二人。
流知鼻尖微红,听话点头。
宝澶却是摇头,不肯起来。
白苏墨越发熟悉的头疼感,遂而笑笑:“起来,眼睛都哭肿了。”
宝澶这才愣愣听话。
芍之很快反应过来,这便应是元伯口中说的流知和宝澶两位姑娘了。
流知和宝澶都是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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