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你做笔交易。”钱誉平淡道。
“呵!”茶茶木嗤笑,“今日倒是奇了,我来找人做交易,竟还有找我做交易,都以为我这里买卖好做吗!”
可转念一想,钱誉可不就是个商人吗!
一瞬间,茶茶木又很怄气。
“没时间。”他继续闭目,懒洋洋在地下室的床榻上呆着,似是一眼都不想多看钱誉。
钱誉却道:“我有时间。”
言罢,也不恼,寻了一侧的凳子落座,清清闲闲拎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品着。
此地虽是地下室,却亦是城守府内看押之地。
茶茶木与钱誉所在的地方有铁栏隔开,离得有些距离,可钱誉拎壶倒水的轻悠声,还能丝丝传入耳朵里。
这厮竟真跑到这里来饮茶来了。
茶茶木心头恼火,可方才说没时间的人是他自己,人钱誉悠悠闲闲落座了,他又不好意思再开口轰人走,拿显得他多没品。
他怎么能被钱誉给比了下去!
既然有人沉得住气,非要在这里坐着等他,那便等去呗。
茶茶木也不吱声。
依旧双手抱着头,口中叼着根野草,闭目养神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钱誉还是悠悠闲闲坐着。
托木善根本坐立不安了许久。
至于茶茶木这里,心中已然火大,恨不得将钱誉赶出去。
终于,在钱誉饮到第四杯茶的时候。
茶茶木终是受不了了,径直从床榻上坐起,哀怨眼神看他:“喂,钱誉,你吃撑了没事干,来这里做什么!”
好歹他俩也应是仇人。
仇人见面不应当分外眼红吗?
他还好意思在这里喝茶!
钱誉也确实好意思。
“先前便说了是来找你做交易的,茶茶木,你这是失忆,还是狂躁。”钱誉依旧悠哉。
“钱誉!”茶茶木忍无可忍。
这夫妻二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更能欺负人!
茶茶木是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多看一眼钱誉都恶心。
钱誉所幸与他说明:“你也赶不走我,只能这么闹心得看着我,还不如听我说完怎么做交易,事情便两清了,你也清净,我也清闲不好?”
言外之意,何苦折磨自己!
茶茶木呲牙咧嘴:“好好好!你说!说完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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