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抽出其余三个中的一个都好呀!
场中纷纷叹息。
白苏墨悬着的心吊到嗓子眼,可听发令官喝道:“红色,最难场。”,白苏墨心底便如春燕掠过,全然失了平静。
场中便聚焦到许金祥这里,只见许金祥抽出了一枚底部是浅黄色的竹签。
场中什么样的声音都有。
浅黄色是普通场,许金祥成功避开了次难场,但也成功避开了简单场。
也就是说,眼下的形势对钱誉虽不乐观,却也不算最差。若下一轮他抽到的是绿色的竹签,便是抽中的简单场,一个最难,一个简单,综合起来已是眼下能抽到最好的选择;可若是下一轮他抽到是金黄色的竹签,则是次难场,那便是钱誉手中一个最难场,一个次难场,许金祥手中一个普通场和一个简单场,比赛结果怕是没有什么悬念了!
于是钱誉这一抽签便极为重要!
白苏墨起身,好似想借着起身看清,可观礼台本就隔得远,哪里能看得清,更勿说还在这签筒之中。
见钱誉伸手,白苏墨一颗心砰砰直跳,钱誉将竹签彻底抽出,底部果真是浅绿色的!
场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不止白苏墨,这场中许多人的心都放了回去!
算是扳回来了颓势!
一个最难,一个简单,钱誉这幅牌虽然比许金祥手中的差些,但总算还是相差不远。早前还盼着钱誉能抽中普通和简单的,眼下也只能接受现实。
挑战赛采用的是即赛即通知规则,也是为了防止挑战双方为后面的比试布局或留有后手,所以要在下一场比试开始前,才知晓规则。
这场,钱誉和许金祥只能安心比赛。
抽签完毕,都将签交回发令官手中,发令官道:“钱公子,许公子,两位可任意挑选先从哪个场地开始,两位稍作休息并准备,待铜锣声响,则比试正式开始,两位先请。”
钱誉和许金祥都点头。
“钱誉,你要先从哪一场开始?”范好胜关心这个问题。
“最难场。”钱誉也不隐瞒。
苏晋元错愕:“先从最难开始,难免挫败,再见许金祥领先,你心中可会失了平衡?不如从简单场开始?”
钱誉却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把最难的放前面,精力和体力都更容易集中。”
范好胜微怔,这番话爹爹也曾经说过,军中多信奉此条,钱誉真未在军中呆过?
范好胜疑惑。
“我先去了。”钱誉策马上前。
范好胜其实并不担心旁的,钱誉能拿角弓,便是对自己的骑射有把握,她担心的是钱誉抽到的最难和简单两个场地,用角弓怕是要吃亏。
许金祥的小稍弓灵活,这比试除了精确,便是速度。
用角弓,在简单场便全无优势可言。
所以,便是钱誉抽了一个简单,一个最难,也同拿了两个难无异,只是场中绝大多数看不出其中诧异,可退一万步说,也好过许金祥一个小稍弓抽了简单的好。
第一声锣鼓响,意指请周遭保持安静。
场中的议论声也好,掌声和口哨声也好,都消停下去。
第二声锣鼓响,意指挑战双方需准备就绪。
许金祥取箭,搭弓,小稍弓轻巧好搭,许金祥已然准备好。而钱誉是角弓,则需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握弓,箭在背筒中,并未取出。这便是小稍弓的优势了。
场中皆屏住呼吸,发令官一声锣鼓响。
两匹马如利箭一般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