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白苏墨是最合适的人选。
白苏墨是她自幼看着长大的,品性好,也端庄。国公府唯一的儿子也为国捐躯了,如今的国公府风头再盛,若是没有一个得力的女婿,在宁国公百年后也会慢慢衰败,不会有外戚之乱只说。而现如今,军中多半都是宁国公的旧部,若是白苏墨坐了这太子妃的位置,东宫稳坐泰山。
太后轻叹,吐出心中一口浊气。
可宁国公不愿送孙女入宫。
只想选个门当户对,又能入白苏墨眼的世家后辈做孙女婿。
如若不然,今日这太子妃的人选哪得这般艰难算计!
可宁国公是三朝重臣,更是如今军中的泰山北斗。便是不在军中了,军中都以宁国公为首。若是宁国公不想白苏墨入宫,她和元帝再想也不好撕破颜面强求。
早前还听说宁国公相中了褚逢程,元帝也有意将褚逢程留在京中任禁军左前卫副使,便是撮合之意,可最后似是还是不了了之。褚逢程回了西北,白苏墨的亲事仍是没个着落,上回梅老太太入宫,还说起此事,话里话外对宁国公都有怨言,也请她替苏墨看看,可她亦有她的难处。
这白苏墨的婚事,如何都得宁国公自己首肯才是。
早晚也会择一显赫人家。
只是这京中都看遍了,似是也没见得宁国公有中意的。
白苏墨的年纪在未出阁的贵女中算大的,在未出阁又未定亲的贵女中更是找不出几个。
梅老太太的担心,太后哪会不明白?
她也听闻梅老太太将白苏墨接去了梅家,想从梅家未婚配的公子哥里择一,可后来还是不了了之,也不知是宁国公眼光太高,还是真没有合适的缘故。
太后放下茶盏,罢了。
再如何,苏墨这孩子,打小她便喜欢,也合她眼缘。
早前是耳朵听不见,眼下耳朵也恢复了,应当有段锦绣良缘。
恰逢王皇后递来折子,让她挑一出戏。
太后笑笑,皇后做主便好。
王皇后择善而从。
太后转眸,听先前吵闹的地方依稀消停了,那便是毽球也踢完了。
太后心底忽然来了兴致,唤了身后的管事妈妈上前,“去那头问问,谁胜了,哀家要赏。”
管事妈妈莞尔。
……
毽球场那头,确实陆续散了。
比赛结束,最后是范好胜和苏晋元这组赢了比赛,得了官印二十枚。
沈怀月同容徽只输了一球。
用容徽的话说,输一球而已,算不得输。
沈怀月便问那算什么?
容徽想了想,双赢。
双赢?沈怀月不解。
容徽道,他们赢了比赛,我陪了佳人。
沈怀月愕然。
容徽笑笑:“真的,去西域不止羌亚一条路,还有北舆南部十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