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在猜测,陛下应当成一对美事,抬了沈怀月做侧室,这事便迎刃而解了。
听闻早前陛下就同二殿下去了太后的凤暖殿,可眼下都过黄昏了,竟还未到晚宴上,可想而知,此事怕是出了曲折!
但这当事人就容徽和沈怀月两个,还能出什么纰漏?
自然只能是一个不愿娶,一个不愿嫁。
但沈毕在朝中连权贵都算不得,沈怀月便是心中委屈也不能抗旨不准,想也想得到应是另一个不干了!
这事儿便成了难题!
今日都知晓沈怀月落水了,救她起来的人是容徽。
然后容徽死活不娶!
这沈怀月日后还怎么做人?
白苏墨心底也为沈怀月捏了一把汗,要说这京中一等一的混账羔子非容徽一人莫属,连陛下和太后都拿他有气无处使去。
若容徽死活不愿意,最后还是在陛下和太后的逼迫下娶了沈怀月,日后吃亏的也还是沈怀月。
白苏墨幽幽一叹。
沈怀月这般仗义的女子,怎么就摊上了容徽这么个泼皮无赖的!
白苏墨指尖都微微攥紧。
晚宴都过了小半个时辰,厅中才见国公爷和沈毕一道入了厅中。白苏墨见到爷爷来,心中才舒了口气,却见爷爷脸色不是很好看。
而一侧的鸿胪寺少卿沈毕却是看不出什么表情。
苏晋元本是同白苏墨一桌,见国公爷来了厅中,苏晋元便去了临侧。
苏晋元看了看白苏墨,白苏墨也一幅不知如何回事的表情,爷爷早前交待过,晚宴前他怕是就会回府,连白苏墨都不知他还在宫中,看这模样,应当还是同沈毕沈大人一道从太后凤暖殿那边回来的。
这事儿便蹊跷了。
苏晋元心中顿时不好预感,白苏墨也忽得心底上提。突然想起容徽早前就惯来拿她当幌子,动辄便是非她不娶!
莫不是……此番又来了?
所以陛下和太后才迫不得已将爷爷请了去?
思及此处,白苏墨心底一沉,难怪眼下见爷爷的脸色如此难堪!
定是容徽又扯了她出来当挡箭牌!
果真,白苏墨悄声问:“爷爷可是自凤暖殿回来?”
国公爷看她一眼,轻声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听听就好。”
爷爷这般说,便是事情压下来了。
换言之,也真是容徽那家伙借机生事。
容不得白苏墨多想,陛下携了太后和王皇后也来了厅中。厅中皆尽起身,男子拱手,女子低头相迎。
天家威仪不能失,今日是太后寿辰,落座之后便由硕帝亲自举杯,邀场中一道恭贺太后寿辰,厅中复又纷纷起身,一道畅饮。
而后是歌舞助兴,期间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半分没有提及早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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