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踮起脚尖,伸手揽住钱誉后颈:“钱誉,你别去了,我同爷爷说声便是,那骑射大会没什么好看的。”
钱誉看她:“若连去的胆识都没有,那在国公爷心中,便真将我除名了。”
白苏墨语塞。
钱誉不过今日才见爷爷,竟能如此摸透爷爷心底!
“钱誉……”苏墨话音未落。
钱誉出声道:“苏墨,我心中并非此事。”
“那是何事?”她微微咬唇。
他将额间抵上她额间:“苏墨,国公爷说得不错,你我认识时间不长,而我是燕韩国中之人,你可是觉得新鲜?”
白苏墨微顿,爷爷的意思……
是钱誉引。诱她?
其实,应是她引得钱誉沦。陷才是,白苏墨正欲开口,他却似知晓她的心思一般,狠狠吻上她的双唇。
他早已及冠,也从来拿捏得清心中念想。
他早前不想招惹她,便处处回避。
而眼下,喜欢的种子于心底生根发芽,便再无斩断的道理。
而她是否也足够知晓她自己心意?
钱誉松开双唇,凝眸看她:“我此行回燕韩,路途遥远,等处理完家中之事便会立即启程来苍月,但再等来苍月京中应当也是八九月之后的事……”他微顿,再又沉声道:“苏墨,若是八九月后,你还如今日一般,心思皆系于我,我便正式向国公爷提亲,刀山火海若是国公爷让我去,我便都去。但若是彼时,……”
他话音未落,她亦学他先前一般,狠狠亲上他的唇瓣。
只是他先前是亲。
她这回是带了几分恼意得先咬他,再亲。
钱誉吃痛!
可她偏偏先伸手揽住了他的后颈,再狠狠亲上他。
他便是想,也舍不得松开。
只是她恼意尚在,他自食其果,临到最后,还被她咬破了嘴唇。
他恼火伸手,唇间火辣辣的痛意。
果真被她咬破了。
白苏墨狠狠瞪了他一眼:“钱誉,你听好了,没有届时如果!”
言罢转身,似是将他一人留于身后。
钱誉微怔,却见她又驻足,缓缓转身,朝他笑道:“我在京中等你,路途遥远,当行不急不缓。你何时来,我何时见。”
这厢言罢,脸色不由浮上一抹绯红,便再忍不住心怯,复又拎了裙摆转身跑开。
——路途遥远,当行不急不缓。
——你何时来,我何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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