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身后又有脚步声响起。
他不消转眸也知晓是谁,唇瓣微微勾了勾。
白苏墨果真上前,到她身侧一同凭栏:“看来,此处风景极好。”
钱誉瞥她:“哪里好了?等你罢了……”
白苏墨也看她。
他这才解开手中的披风,披在她身上,也没多说旁的话。
白苏墨便也低眉笑笑,没有多言。
三层甲板上的风果真比一楼船舱要大得多,但凭栏远眺,周遭万物去又好似都兀得变慢了许多。
白苏墨忽然觉得,原来同钱誉在一处,便是这么安安静静的凭栏远眺也好。
两人都许久未说话,却又好似默契一般。
她看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看她。
而后各自笑笑,纷纷低眉收回目光,再抬眸时,笑意便似洒满在这眼前的天长水阔里。
不久时候,只见另一艘乌篷船靠上了游船。
是苏晋元和梅佑繁。
见苏晋元同梅佑繁上船后,相互搭着肩膀,有说有笑,恨不得称兄道弟才是,哪里还有半分早前意气之争的模样?
白苏墨便笑:“你们男子之间的友谊果真与众不同,早前还争执不休的,一道饮一场酒,一起爬一次山,便似冰释前嫌了。”
你们男子……
钱誉有些忍俊。
“笑什么?”白苏墨瞥他。
湖上微风和煦,钱誉笑道:“白小姐,你若成亲之后,便会更懂男子些。”
白苏墨耳根子都涨得通红。
捉弄她,钱誉心情大好。
……
由得苏晋元和梅佑繁上了游船,游船便往小洲头那边驶去。
都过了晌午许久,这两人又是爬山爬得最累的,便在船舱中乱七八糟胡乱吃了一通,应是饿坏了才是。
可任谁一眼都可看得出,这两人自麓山一道下来后,结成了深厚的友谊,何处都要勾肩搭背,恨不得时时处处都在一处,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等船在小洲头靠岸,一些人就在甲板上看白鹭。
一些人上了小洲头。
小洲头不大,走一圈下来也耗不了多少时候。
梅佑泉果真是陪着梅六一道去喂食,不过白鹭食鱼,梅六起初也怕,后来便笑得欢喜。
宝澶想近处看白鹭,白苏墨便带了宝澶一道上了小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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