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澶怕簪子划伤她。
便悄悄上前,轻手轻脚从她手中取下,却见她脸上还挂着清浅笑意。
宝澶心中叹道,难怪说心中装了心上人的姑娘家最美,小姐这便是呀。
宝澶笑了笑,才熄了灯退下。
……
今晨,见白苏墨低头喝粥,宝澶才又想起。
白苏墨见她在一侧笑,瞥目道:“一个人在这里笑什么?”
宝澶掩袖:“就是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白苏墨询问般看她。
她半蹲下身来,神神秘秘道:“奴婢昨日还奇怪呢,眼下才想通!怪不得钱公子前夜里才通宵达旦,昨夜还要去垂钓,应当就是想同小姐一处吧。”
白苏墨好气好笑。
宝澶叹道:“所以,钱公子这才是钓鱼最高境界。”
白苏墨看她。
她笑道:“姜太公钓鱼啊,钓得还是小姐这条美人鱼……”
白苏墨果真是连顿早饭都是吃不好了,白苏墨起身便追她去了。
宝澶同她在房中闹作一团。
也由得闹去了,时间过得便也快。
不多时,便有苑中的侍女来道,唐公子邀请各位公子小姐差不多便往偏厅去,准备往麓山脚下去了。
看样子,应是都起了。
宝澶这才又替她整理了衣裳,换上了鞋,一道往偏厅去。
偏厅中梅家三位姑娘都未到,只见苏晋元,梅家四个公子和钱誉在。
几人本在一处说话,先是钱誉最先瞥目过来,眼中稍许惊艳,似是移不开目来。既而旁人都看过来,都楞了愣,既而纷纷起身。
“哇哦~”苏晋元是最先招呼的:“表姐今天这一身好精神,果真英姿飒爽。”
可临到白苏墨耳旁,又轻声道:“还特别好看,你看旁边几个,都看呆了。”
白苏墨睨他。
苏晋元才轻咳两声,低声朝她道:“没办法,谁让我姐好看?特别是忽然穿一身这样的衣裳,处处与往日不同。”
白苏墨奈何:“今日不是爬山吗?”难不成,爬山不穿爬山的衣服,要穿成同平日一样,衣襟连诀,绣花鞋,再拿面画扇?”
话音刚落,便见门口梅家三位姑娘结伴而来,可不是一身绣花鞋,画扇,衣襟连诀得来了是什么?
白苏墨微怔。
苏晋元忍不住握拳笑了笑。
钱誉也忍不住隐晦笑了笑。
今日本是爬山,本也应当穿易于登山的衣裳,男子的衣裳倒还好些,不过是鞋子不同罢了,准备起来也方便。只是家中的三个姑娘应是不怎么喜欢,所以便也穿的平常衣裳,想意思意思,佯装爬小半截便是。应是料想白苏墨也是如此,可也没想到白苏墨今日却是实实成成来爬山的人,所以这一身轻巧的爬山服才尤为显眼。
白苏墨笑笑,也不多说旁的:“我去换身衣裳就来。”
言罢,瞥了宝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