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睨他:“我又没有见过,哪里知晓?”
苏晋元便笑:“得,我先给你透个气,老四在梅家兄弟几人中是生得最好看的,年岁最长,便也最沉稳;老五的才华最好,也是几人中学问最好的,看眼下的模样,将来是要入仕途的;老六最温和,也最好说话,相处起来最融洽;至于老七,年岁最小些,也最是直性子,相处起来没有太多花花心思……”
白苏墨笑:“梅府是打点了你多少好处,都捡了好的说?”
苏晋元噗嗤便笑:“那不都得先说好的吗,还能上来就说不好的?”
白苏墨拿筷子敲他头。
苏晋元又抱头喊疼:“表姐,我可同你是一伙的,你可不能欺负友军啊!”
白苏墨笑:“有你这样的盟军?”
苏晋元才一本正经叹道:“这梅家老五呢,才华好,学问好,日后要入仕途,论及这心思嘛,自然比旁的兄弟几个都多;这老七年纪最小,性子最直,闯的祸自然也是最多,三房日日都跟在身后擦屁股;至于老六嘛,到真是这梅家兄弟几人中最好的一个,人是真和善,也真替人着想,是个实打实的好人,只是……十句里有九句结巴……”
白苏墨托腮:“我不也听不见,若是嫌弃旁人结巴,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苏晋元笑:“我是说,老六够够憨厚老实,估计梅家二房也没放心思在他身上,一心撮合老五去了。”
“还有一个呢?”白苏墨所幸一道问清楚了去。
苏晋元叹道:“哟,那老四真没见得什么毛病,也让人如沐春风……”
“嗯,看样子,是收了老四银子了。”白苏墨打趣。
苏晋元哈哈笑开,“四哥确实同我交好,我自是站四哥的。”
白苏墨无语。
说话的功夫,宝澶和缈言又端了饭菜上来,没想到这茶铺虽小,却五脏俱全,虽是粗茶淡饭,却做成了山珍海味模样。
老板娘蕙质兰心。
晌午经过福来镇的时候,那里师傅做的上汤白菜很合胃口,白苏墨便用得多了些,眼下,苏晋元用得倒是香,白苏墨却简单沾了几筷子便觉饱腹。
夜里到了梅家怕是要饿,又不好麻烦梅家,白苏墨让宝澶包了些点心带走。
等于蓝和盘子等人饮好马,也用过饭,便又启程忘骄城去。
从凉茶铺这厢出发,便离骄城不远了。
苏晋元便也未在马车外启程,而是进了马车,同白苏墨几人一道。
樱桃素来同苏晋元不对路,见了他就汗毛竖起来,尾巴也弯起来,踮起猫脚垫子,仿佛整个猫都进入戒备状态。
“怎么,我是你头号大敌啊。”苏晋元不信了,“胭脂,逗猫棒给我。”
胭脂笑笑。
苏晋元接过胭脂递来逗猫棒,不到片刻,樱桃便缴了械,沉迷在逗猫棒上的那条布带假鱼无法自拔。
马车中便笑作一团。
……
七月天,早前许是下过了暴雨,前方有些塌方。
原本入夜前后便能到骄城门口的,却是到了入夜很晚。
“到骄城了。”宝澶掀起帘栊,看了看窗外,骄城的城门口恢弘大气,便是入夜都可见一斑。只是应是到了夜深,出入城门口都有守卫在盘查。
苏晋元也顺势望去,等看清城门口候着的马车和人,才道:“是四哥。”
宝澶未将帘栊放下来,白苏墨顺势望去,确实见到城门口有辆马车,马车前,一袭蓝色的外袍侯在马车外。
“停车。”苏晋元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