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在何塞路一号可是有超大号衣橱。”莞尔。
在工作人员带领下,苏深雪进入为此次联欢会设定的更衣室。上衣湿透了衬衫也是,苏深雪脱下上衣和衬衫,等着何晶晶给她送衣服,更衣室门外有工作人员守着,她无需担心有人闯进来。
靠在窗前,看窗外夜色,对面有一面全身镜,那面全身镜把倚在窗前的她一分为二,一半身体在镜框外,一半身体在镜框里,着黑色内衣,修身及裸裙下松松悬在腰部上,稍微拉下拉链就露出三分之一平坦的小腹,索性,踢掉高跟鞋,在从包里拿出口红,原本已经很红艳的嘴色更深了,靠在窗框上,冲镜里半边的自己笑,笑得有多轻佻就有多轻佻,她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她的形象团队看到非得罚她禁足不可,此时,要是有一根烟在手,女王就变成了夜场女郎。
女王变成夜场女王?
眯起眼睛。
有脚步声进来,何晶晶的速度真快。
她要不要吓吓她的私人秘书,挑落胸衣肩带,嘟起红唇,附上轻佻语气:“客人,我这样的姿色一晚上值多少?”
然而——
出现在她面前地是犹他颂香。
四目相对,一秒,两秒,三秒。
回神,苏深雪拉来一角窗帘裹身,犹他颂香似乎也意识到他这样的行为不妥,掉头回走。
听到关门声响起,苏深雪哑然失笑。
她身上哪个地方他没看过,她装什么娇羞,慢吞吞穿回一只鞋,开门声响起,这次应该是何晶晶了吧,然,那串急促的脚步声在告诉她,不是何晶晶,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灼灼气息,开始慌张,也懒得去找另外一只鞋,半瘸半拐想往窗帘后躲,手还没触到窗帘,整个身体就被纳入一个怀抱中,咄咄逼人之下,一时之间忘了挣扎忘了去反抗,裙子掉落在地上,是因为喝酒的关系吗,脑子晕乎乎的,他的动作带着浓浓惩罚性,他的声音于她耳畔:“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穿成这幅鬼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一声闷吼,而她的那声“疼”在他那声之后。回过神来,她才意识到他对她做了什么?他凭什么这样对她,不对,她和他是夫妻……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真的是无任何的怜香惜玉来着,咬牙承受,吃吃笑问:“颂香,我刚刚在假装欢场女人来着,你觉得以我这样的姿色可以标多少价码?”
这话让她再一次疼得呲牙。
疼自然骂了,疼了就破口大骂。
“犹他颂香,你把我当成什么?我……我要和你!”胸腔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着,呼之欲出,“犹他颂香,我要和你离……”
最后一刻,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遏制住她的咽喉,急得她泪水从干涩的眼眶溢出。
咬牙。
“犹他颂香,我要和你离……”
为什么,为什么就说不出口?明明想过的,那天在他的办公室,她是想过了。
老师,还是不敢说出那个。
不,老师,应该说是舍不得。
舍不得和他说出那句“我要和你离婚。”
犹他颂香刚走,何晶晶就拿着衣服进来。
掉落在地上的裙子已经穿回苏深雪身上,是他给她穿的,给她穿完裙子,顺带把他外套披在她身上,在她身后站了会儿。
何晶晶给她穿鞋子时她腿还在抖着,自然,她的私人秘书知道这是为什么。
“如果女王陛下不舒服的话……”
“不用。”苏深雪打断何晶晶的话。
出了更衣室,苏深雪就看到取代工作人员位置的犹他颂香。
顿了顿,朝他走去。
挽着犹他颂香的臂膀,两人一起回到联欢会现场。
当晚,苏深雪住在何塞路一号,成年男女解决矛盾有时候也可以很简单,比如在气氛还算不错的夜里来一场欢爱,抵死缠绵时他唤她“深雪宝贝”,而她似乎把一切忘得干干净净的,前会儿是大声咒骂这一会儿是眼泪汪汪,他捧着她的脸,他额头上的汗滴落在她身上,声线黯哑,勒令她看,“看什么?”“看我现在为你发狂。”她说没看到,他就以他的方式迫使她说出“看到了。”“看到什么?”“看到……犹他颂香在为苏深雪发狂,发着狂。”喃喃说出。
老师,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