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女王陛下。”
半眯双眼,苏深雪看着正在给她吹咖啡的桑柔。
桑柔位于采光极好的所在,室外光线让她那张年轻的面孔越发光彩照人。
老师,我已经很久不敢素面朝天,在采光极好的地带,让颂香看我的脸了。
老师,在岁月流逝中,我不知不觉把苏深雪弄丢了。
都要把苏深雪丢光了。
眼前泛起淡淡浮光。
触了触咖啡杯,这个温度应该没问题。
“可以了。”苏深雪和桑柔说。
“是的,女王陛下。”桑柔退至一边。
苏深雪端起咖啡,问桑柔:“你用了什么法子和苏珍妮变成好朋友了?”
“啊?”
手里的咖啡朝自己鞋面泼去,眨眼间,浅色鞋面变成淡褐色,抬眸,触到那双小鹿般的双眸。
冷冷看着她,以口型:“擦干。”
于是,办公室主人进来时就恰好看到这样一幕情景:桑柔跪在地上帮她擦拭鞋面上的咖啡污渍。
颂香,这就是人们持之以恒追求的权利,论对权利的运用,我们是各种好手。
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东西,怎么到了时刻,就像只有我在玩似的。
犹他颂香站在门口,以手示意外面的人不要进来,苏深雪坐在单人沙发上享受着特殊服务。
四目相对,迎面而来的那束视线,冰冷,冷漠。
可有厌倦?
那扇门缓缓合上,闷闷的一声让那双正在为她擦鞋的手有片刻停顿。
这只鞋擦好了,还有另外一只鞋呢,苏深雪脚腕一抖,另外一只鞋落在桑柔面前,于是,桑柔忙着擦拭另外一只鞋。
期间,犹他颂香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
擦完鞋,桑柔离开了。
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冲着犹他颂香咧嘴笑,从单人沙发站起,一步一步来到犹他颂香面前,他一张脸变得无比清晰。
犹他颂香没有掩饰脸上的每一缕情绪。
暗沉的夜色里,竭尽所能、毫无保留向他展现展示自己,换来他一声声“深雪,深雪宝贝”,千次万次的“深雪宝贝”却是换不来一次在他面前的放肆。
老师,我从来不热爱这个世界。
老师,嫉妒像虫子般啃咬着我,但我不想掩饰。
老师,我厌倦了人们在我耳畔喋喋不休:要真诚,要善良,要克制,要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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