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苏深雪精神高度集中:“人体画室?”
“人体画室。”
少时记在记事本的念想再次蠢蠢欲动。
“我可以去看一看吗?”
“下次来再看。”陆骄阳是这么说的。
番茄味面条吃完,离开的时间也到了。
站在狭窄的玄关处,他和她说:“再见,我的女王陛下。”
冲陆骄阳挥手。
离开前,陆骄阳把他的手机号给了苏深雪,说下次要来的话先给他打电话。
回何塞宫路上,苏深雪看到犹他颂香将推迟一天回戈兰的消息。
目前,犹他颂香正在澳大利亚出席大洋洲四国峰会,据说,推迟的一天的原因是犹他颂香和另外几国领导人相约去冲浪。
摄影师们的镜头忠于本能追逐美好,出席峰会酒会的犹他颂香得到大量镜头,一帧帧一幕幕举手投足间的定额,让人眼睛不舍离去。
看着图像里的犹他颂香,苏深雪又觉得,那在幽暗小巷背着她,给她唱波西米亚狂想曲的男人似乎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不行,她得把他要回来。
犹他颂香回戈兰第一晚,他还在书房工作,她缠着他,让他给她唱波西米亚狂想曲。
“苏深雪,你吃错药了?”他头也不抬。
她亲他的脸颊“颂香,给我唱?”;亲他的头发“颂香,给我唱?”;亲他的嘴唇“嗯,给我唱。”“我要听,我就是要听。”他无动于衷,继续,直到最后,他说“苏深雪即使你脱光了衣服也没用。”她没再让他给她唱波西米亚狂想曲,她离开书房时他还埋头于工作中。
苏深雪回到房间,按部就班,睡前准备,只是……出了岔子了,她之前已经洗完澡了,可她还是打开淋浴室们,开了莲蓬头,甚至于连衣服也忘了脱,算了,算了,闭上眼睛。
一声声响惊动了她,睁眼,目触到他站在淋浴室门口的他,想也没想,冲他做出“GO”的嘴型,他没听她的,一把抱住她。
“妈妈咪呀,放我走吧,Beelzebub为了我放弃了魔鬼。”和着水声,她固执闭着眼睛。“妈妈咪呀,放我走吧,Beelzebub为了我放弃了魔鬼!”他在她耳畔唱,他不停吻她“妈妈咪呀,放我走吧,Beelzebub为了我放弃了魔鬼。”
“我不想听,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她冲着他吼。
“那你想要做什么?”“我想咬你。”“那咬吧,除了颈部别的随便咬。”“不,我就要咬颈部。”“真要咬颈部。”“就只咬颈部。”“那首相先生明天只能穿高领衣服去国会了。”“咬了颈部也不一定原谅你。”“女王陛下,还等什么?”“真让咬?”她没咬他,他就先咬她耳朵“在这样的女王陛下面前,让交出命都没问题。”更近一步“苏深雪,要我的命吗?”已经投降了,已经彻底投降了,任由他“颂香,不,我不要你的命,一点也不要。”“好姑娘。”
“颂香,我要听。”
“妈妈咪呀,放我走吧,Beelzebub为了我放弃了魔鬼!!!”伴随着源源不断的水声。
在犹他颂香的记忆里,这个夜晚前所未有的长。
这是今晚的第三次,第一次发生在淋浴室,苏深雪又生气了,这个念头出现在犹他颂香结束工作时的第一秒,皱眉,顺着思绪,嗯,他对她说了很不尊重的话,那句话就建筑在他差点对她缴械投降时,她的手缠人,她那件宽大罩衣下什么都没有,配上散落在肩膀上的长发,比趣味旅馆贴着的海报还要诱人。她一打开书房门,他就再也没什么心思工作了,不仅没有,他还想在办公桌上腾出一点地方,让她坐在办公室上,就像在旅馆房间一样。但,这必须等他工作完,以一句“苏深雪即使你脱光了衣服也没用”打发走她。
显然,她生气离开了。
苏深雪离开后,犹他颂香脑子里都是她愤恨时的;恼怒时的;拿眼睛瞪他时的;紧咬嘴唇一副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艹!苏深雪,你是这个国家的女王,苏深雪,你更不是海瑟薇儿,你是苏家聪明的长女,苏深雪,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后知后觉,犹他颂香恍然想起。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家长女生气频率多了起来,这不是好兆头,更有,“苏深雪总是在生气”这样的现象应被归纳到“这是不可以被允许”条框内,偶尔生气是情趣,频繁的生气是不识大体,是在使性子,因为,你是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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