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苏深雪示意何晶晶带另外两名侍卫官离开。
何晶晶没往日那般利索,看了她一眼,迟疑片刻,询问需不需要打电话给医生。
“不用,不需要,我没事。”她回答着。
办公室门关上,苏深雪收起嘴角的笑容。
别人的笑是愉悦,而她的笑是工作之一。
过去半个钟头,这个工作之一让她觉得累,疲惫。
现在拿在苏深雪手里的是孩子们送给女王的自制明信片,明信片有她和犹他颂香手拉手的手绘像,她应该把明信片放进抽屉里,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没有,一双眼睛盯着明信片瞧。
越瞧越生气,生拉她手的人气。
敲门声响起,苏深雪懒得去理会,想必她糟糕的脸色让何晶晶不放心,折回想确定她需不需要打电话给医生。
“都说了,我没事。”苏深雪也懒得装了,声音有气无力的,“我想一个人呆会。”
可开门声还是响起了,何晶晶越来越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愤怒回身:“何晶晶,你耳朵……”
目触到站于门口的那抹身影,话戛然而止。
不是何晶晶,是犹他颂香。
这张脸她现在不想见。
三步并作两步,停在犹他颂香面前,无任何停顿,手里的明信片狠狠朝犹他颂香脸上扔去:“走,走!”
两人距离很近,她极度苍白的脸映在他瞳孔里,苏深雪不知道那张苍白面孔是否写满了悲伤和愤怒。
除去自己极度苍白的脸,她还从他眼眸里看到了怜悯。
不,不需要怜悯。
用力推他,企图把他推离眼前:“走,马上给我走!”
犹他颂香说了和何晶晶一模一样的话:“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医生?”
去死,别假惺惺的。
抿嘴,现在她不仅不想见到他,她也不想和他说话,不想听到他说话。
用力推他,然而,她的力气对他毫无威胁,甚至于,急于求成,她差点摔倒。
不走是吧,那换成她走。
手触及门把,身体被一股力道环入怀中,这人难不成还想抱她?这也太可笑了,凭什么?拼命挣扎,挣扎中原本好好的发型散开,散落,这人做的坏事又多了一桩,他凭什么?凭什么给别的女孩无名指戴上了戒指,还想抱她?凭什么让她好好的发型变得和她的脸色一样糟糕?!
该死,力气总是不及他。
几个回合,她不仅没能成功推开他,还被他框固于门板和他之间。
他瞅她,她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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