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弹唱。”
“哦?”男人挑眉,显然对这位漂亮又大胆的女客人来了兴趣,“自弹自唱?还是我们的乐队伴奏,你负责唱?”
“我自己来吧。”许清想了想,想到一手合适的曲目,“就来一首《滴答》。”
男人去帮许清跟吉他手借了把吉他,派人在舞台中央放了张高脚椅,调整好麦克风支架。
许清坐上椅子,抱着吉他拨了几个和弦找找感觉。
男人对观众说了几句激昂的话,台下又是一片沸腾,效果达到了,他满意地退下,把舞台留给许清。许清靠近麦克风,台下观众渐渐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甚至有人激动又期待地从位置上站起来。
上来时一时脑热,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舞台上只剩自己一个人,而且大家对她期望好像挺高,许清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她稍稍调了下麦克风距离,对着收音轻轻开口,“两年没碰吉他了,希望今天不会在众位面前出洋相。一首《滴答》,送给大家。”
掌声雷动,许清拨弄琴弦,优美的前奏响起,台下掌声由强转弱,最后整间酒吧只有音符在飘荡。
“滴答铃答铃答铃答玲达时针它不停在转动滴答铃答铃答铃答玲达小雨它拍打着水花滴答铃答铃答铃答玲达是不是还会牵挂他……”
读大学的时候,有段时间追求文艺。唱小清新的歌,谈小清新的恋爱,总觉得要为对方改变自己,才足够证明是真的爱对方。吉他,是许清为沈易北学的,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一年,沈易北的生日宴会上,她亲自给他弹奏的《生日快乐》。
那晚,沈易北握着她长出厚茧的手,亲吻她的指尖,说的却是,“你其实没有必要去学。”
她唱到“滴答铃答铃答铃答玲达伤心的泪儿谁来擦滴答铃答铃答铃答玲达整理好心情再出发……”视线变得模糊一片,眼眶蓄满水光,睫毛煽动,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吉他琴弦上,融进音乐里。
再见了,沈易北,goodbymylove。
一首歌没有唱完,许清就因为情绪失控而失去了声音,她放下吉他,对台下鞠躬至歉,抹着眼泪跑下了舞台。
尽管这样,许清还是得到了免单的权利。吧台上,调酒师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深水炸弹。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