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拜了师父?”
“是有师承。”
“果然果然!”
赵虎妞这一套枪扎下来,李猛算是完全被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折服了。他送着赵虎妞一直走出街,这才颇恋恋不舍地折了回来。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回到铁铺,李猛口中都还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唉,要是婆娘给我生个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爹,你这么说要是让阿娘听到,她又不高兴了,”
“……”
赵虎妞背着枪回到了会合的老地方,坐在车上抽旱烟的赵顶看见她背在背后的枪吓了一大跳,差点儿手没拿稳把烟袋锅子摔了,
“乖乖丫头啊,你这是弄了个什么回来?”
“打了把枪。”
“枪?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上山打猎啊。”
“咦——”
赵顶又好好地看了看那柄枪,“这东西打兔子鹌鹑啥的,方便吗?”
“不是打兔子鹌鹑的,是打野猪的,”
“野野野野猪?!”
回村的路上,赵顶不再像平常那样一言一句地和赵虎妞吹牛聊天了,不过他的样子倒是欲言又止的,看来是对于赵虎妞说的那句“打野猪”有着浓厚的兴趣,
但这三个字本身裹挟的震撼,加之从这个小姑娘的口中说出来,
让一种天然植根于男人心中的畏惧在其间盘根缠绕,让他问不出更多的东西。
“我先走了啊顶叔,今天也多谢你了,”
赵虎妞摆摆手这么说了一句,背着枪朝家的方向走去,
赵顶手里的旱烟袋锅子囤满了烟灰,却没见他磕下来,
“这孩子还真是。。。。。。”
这句话里似乎饱含着相当复杂的情绪。
这会儿大约是村里人都在田里忙活的时间,因此就算赵虎妞背着如此打眼的东西在村里行走,也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这点赵虎妞倒是颇为庆幸,
毕竟要她花费精神和这些村里人解释这枪是哪里来的,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实在是没有这个精力。
今日天清日明,虽出着太阳,但并没有前几日灼人,
爹现在应该也是在田地里忙着,
赵虎妞稍加考虑,决定回家一趟随便吃点东西,然后今天就上山。
毕竟明日就是和金露楼约定好提交野味的时间了,才定约不久,况且现在和金露楼的生意是她主要的钱财来源,她可不想因为毁约而让自己断了生财渠道。
赵虎妞正思考着上山的事情,便瞧见迎面走来了两人,一女一男,
女人挽着髻,头上插着一支简易的木簪,男的则面容清秀,看上去也不过十几岁的模样。两人长相有许多相似之处,至于个子,少年要比身旁的女子稍稍高上一些。
“虎妞姑娘?”
那少年见赵虎妞来,有些惊讶地开口。
此人不是别人,赵虎妞也认识,郭隐书;至于站在郭隐书身边的女人,赵虎妞倒是第一次见到。不过看这两人这样相似的长相以及亲密的关系,赵虎妞想也知道,这位一定就是郭隐书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