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愿意,那便随你意。”他笑道。
而后收了表情,沉眸持筷随意夹了菜放入口中嚼着,当真是味同嚼蜡。
夜间,他要了她两次。
第一回还算和风细雨,极尽温柔小意。可第二回却颇为放纵,翻了她的身去,屈了她的腿儿,提握了她的腰,疾风骤雨的施为。
榻上的人被折了身子,深陷于柔软的衾被中,宛如惨遭猎人围剿的白鹤,无力倒伏,哀哀弱吟。不等片刻却又随即被重新拉了回来,犹似被猎者好心放了条生路,换她得以趁隙喘息。
然而救她不过是短暂的假象,转瞬之后便要承受其愈发凶悍的堵截围剿,令人逃无可逃,只能犹如溺水之人在他制造的浪涛中浮浮沉沉,由他掌舵着骇浪的节奏。
事毕,他给她擦净面上泪痕,又给她擦了身,之后揽过她腰身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圈入怀里,沉沉睡去。
翌日上朝前,宋毅嘱咐那府兵头领,再多加一队人跟着她。又额外嘱咐让他们着便衣,不远不近的跟着便可。
府兵头领自然应下。
苏倾醒后,依旧是昨日那番装扮。洗漱后就带着笔墨纸砚出门去了。
宋毅下了朝后也往那市肆而去,照旧去了斜对面酒坊二楼,临窗站了好些时候,方打道回府。
之后二人再见面,便是晚间了。
这般一连数日,宋毅暗自观察着,渐渐的开始琢磨些味来。
她执意出府自谋营生,应大概不是他所认为的那番,为了与他作对方有此举。
这几日他见她坐于闹市之中,仿佛卸了身上枷锁般,悠然自得,亲近自在。每日谋来的银钱,她大抵会用来解决一日三餐,若是哪日有馀,也会偶尔去趟茶楼喝口热茶,顺道听下戏曲。临去前会打赏那卖唱的两三文铜板。
他就这般看她卖字,喝茶,听戏……看她面带笑意眸中含光,那般自在,那般洒脱,又是那般迷人眼目,渐渐的,胸口里那因她忤逆而腾出的火气就熄了下来。
他从来便知,她与若这世间女子皆不大一样,而他之所以对她始终无法放手,大抵爱的就是她这般世间独一份的脾性。
若她要的是这世间独一份的自在,那他给她便是。
这几日苏倾觉得她这生意愈发好了起来。
就仿佛突然之间,她这摊位就犹如开了光似的,每日里来找她写书信的人络绎不绝。
更怪的是,她人好似是那塑金像的菩萨般招人喜爱,每每来寻她写书信的,不是说自个是信佛的,见她便心生亲切,就是夸她人好写的也好,下次定要介绍邻里乡亲都来关照她生意等等。之后结账时,还非要额外再给些碎银子方肯罢休。
今日这位便更甚了,临走时竟扔下了锭金子来,足足十两之中。然后似怕她追般,匆匆小跑离去,一会的功夫就消失在街尾。
苏倾握着手里金子,兀自凝神。
都做的这般明显了,她再不清楚个中关键,便与傻的无异了。
却也只是凝思片刻,便面色如常的将金子收拢袖中,而后继续铺展纸张,静待来客。
临窗的人暗自松了口气。而后冷冷扫过身后之人。
福禄尴尬的垂了头,心头大骂那些个府兵脑袋是被屎虫拱了罢,他给他们金子是让他们兑了银子慢慢给,不是让他们一股脑的送过去。
第124章花木兰
苏倾开始收拾摊位。拿出今大早缝制的一灰蓝色布袋子,将笔墨纸砚仔细归拢其中,放置妥当后就起身离开。
至巷口寻了辆牛车,问好价后,就搭了车往北门口胡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