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望着一溜烟便跑的没影的人，顾砚暗骂一句神经病，白白耽误他的时间。
“顾师叔，方才可是齐师弟又无礼了。”慕桦走了过来，关切询问。
“没有。”就是抽疯了而已。
“那就好。”慕桦对这个新任师叔还是挺敬佩的，光是对方成功登上天梯就足已让大部分修士望尘不及。
这样一个心性坚毅的人值得佩服。
两人闲聊了几句便分开了。
告别了慕桦，顾砚回到了九霄峰。
他去到了主殿，找到了凌渊，然后双手掀开衣袍下摆朝他跪了下去。
“师尊，我错了。”少年腰背直挺，低垂着头，声音沉闷又委屈。
顾砚低垂着头，眼中一片冷淡，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炼气修为太弱了，而且蚀情骨的毒…他还不能离开这里。
凌渊看着跪在不远处的少年，身姿单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他同样也没忘记不久前，少年唇角边勾着一丝凉薄的弧度，笑意盈盈的杀死自己的同门。
凌渊并不是从头看到尾，他只看到他杀最后一个外门弟子的一幕，但他又不傻，仅一眼便知道少年干了什么。
在修仙界杀人夺宝并不稀奇，但同宗门之间却严禁同门相残，因为一但放开这个口子，这个宗门迟早要完。
“师尊，是他们先动手的。”好久都没有任何动静，顾砚只好继续卖可怜。
而且他这也不是说谎，若不是他们先下狠手，自己也不会动杀心。
右肩上几乎见骨的伤痕并未消失，若不是他闪的快，他们这是想废了自己的手臂。
那时顾砚便动了杀心，并且为此付出了行动。
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若不是落在身上的视线一直都在，顾砚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和一团空气说话。
顾砚咬牙，刚准备把肩上的伤露出来让他看，冷冽的声音响起“抬头看着本座。”
闻言，顾砚很快敛去眼中的情绪，抬头看着他，无辜又可怜，单纯又无害。
凌渊蹙眉，他并不喜这种两面派的人。
冷漠俊美的男人轻挥手，少年双肩上的锦布直接裂开，露出了单薄的双肩，其中右肩上的确有一道很深的刀痕，并未完全愈合。
见此，男人淡漠的眉松开了些。
肩膀一凉，顾砚还没反应过来衣服便碎裂开了，哪怕仅仅只是双肩，还是让他心中一阵不悦。
怀疑他并没有什么，但是这种强硬的方式，却是顾砚不喜欢的。
因为这样，会让顾砚觉得自己仿佛低在尘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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