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容予自己想不开,他是为了我,为了让息风平复下来这才用了心头血。”
黑烨听完之后眉头皱得更紧。
对绥汐所说的话不仅没有认同,反而更加的疑惑。
“你的意思是说我主人的心头血可以让息风平息下来?”
少女以为是她刚才没有说明白,点了点头。
在她正想要再解释些什么的时候,黑烨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闻所未闻。”
“斩魔剑如果陷入混沌了,只要是魔的血就可以让他短暂清醒,哪里需要心头血?”
绥汐一愣,下意识看向了身旁的容予。
青年长长的睫毛颤了下,瑰丽的红眸里没什么光亮。
少女见容予一直低垂着眉眼不说话,她心下有些不安。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握。
“容予,他说的是真的吗?”
绥汐隐约觉察到了什么。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心头血对吗?”
容予指尖微动。
他没有反驳绥汐的话,便等同于默认了。
半晌,在绥汐以为青年不会回应她的时候。
他沉声开了口。
“……这几日我去了千尺冰川下。”
“哪怕是这样,我也很难静心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千年来我斩杀过无数的妖兽和魔修,手染过的鲜血成河。这些我都不在意,因为我至少能够控制住自己。”
“我原本不想如此。”
“但是在看到息风受了魔气侵蚀动了杀意之后……”
容予扯了扯嘴角,面上没什么血色,整个人孱弱且无力。
“我想,若是伤到很难动弹了的话。就算我再如何发狂,你也能够抵挡的住。”
绥汐不说话了。
她心下说不出什么感受,好像有人用力地抓住她的心脏。
又疼又压抑。
她很自责。
不仅是因为容予所遭受的一切本该是她自己受着的,更因为此时对方为了不伤害自己硬生生受了这穿心之痛。
如果她不任性地想要留在魔界,如果她听了容予的话去了凤山。
息风便不会因为四周的魔气而失控,青年也不会受伤。
这斩魔剑穿心之痛她在息风认主时候受过,息风事后与她说当时他帮她屏除了一些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