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汐还是第一次见到容予这样,她连忙上前去看。
她蹲下来些与坐着的容予平视。
他睫下眸中的情绪绥汐瞧不见分毫,只觉得他似乎很是难受。
“是头疼吗?”
绥汐看着他手扶额的样子,担忧地低声询问道。
“要不我给您按摩一下?我的手法还可以,我以前给我爹按过。”
当然这个爹指的是绥汐前世的爹,这个世界的双亲她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去了。
只留下了绥沉和她两人。
绥汐见容予没有回话,只抿着唇竭力忍着疼痛。
她这才试探性地将手放在了他的头上轻轻地按摩了起来。
少女的指尖微凉,似夜幕时候凉薄的月色。
在绥汐的手碰触到容予的瞬间,他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灼热得厉害。
那种感觉熟悉得让人心颤。
绥汐看他似乎没有得到什么缓和,反而更痛苦了。
她咽了咽口水,以为是自己力道重了。
“我,我还是不给您按了。”
她怕出差错,准备将手收回去的时候。
容予却猛地扣住了少女的手腕。
他眼眸泛红,脸上没有平日里温和的笑意。
绥汐看着容予的样子给吓到了。
他靠的很近,眉眼深邃。
像是要将少女每一寸骨骼都给描绘清晰,烙印在脑海之中一般。
“师,师父……”
“疼。”
那一声[疼]如同唤醒梦中人的当头一棒。
容予一愣,眸子骤然恢复了清明。
他慌忙松开了手。
少女身子因惯性往后退了些,这才脱了束缚。
“我看师父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得好,我,我就不打扰了。”
绥汐见对方眸色恢复了正常后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自己被抓得红了一圈的手腕。
她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刚走了几步,在马上要到门口的时候。
那盏琉璃花灯缓缓地从容予那边飞过来,最后轻盈地落在了绥汐的手中。